“你们是哪个村子的,怎么跑到我们村子后山了,不对!你们是之前上山的难民。 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差点没认识了。站住,别再过来了,不然的话,我们不客气了。”庄小河见到四人朝他走来,起初他还没认出黄紫苏四人是逃荒的难民,等认出来之后,庄小河右手拿着柴刀指着黄紫苏四人,让他们别靠近过来。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逃难到这儿,也不知道这地界是在哪里,过来和你打听一下消息。”黄柏见眼前的小伙子戒备心这么强,他们四人也不在上前了,免得刺激眼前的小伙子,到时候可就不好打听消息了。 “这位大哥,我家都是读书人,明理懂事,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偷取财物、糟蹋庄稼的事情。 我们来也只是和你们打听一下消息,好接下来如何自处。”黄紫苏朝庄小河笑了笑,语气放缓轻柔的道。 显的自己无害,好放下眼前小伙子的戒备心,到时候能够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行,你们有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庄小河见眼前的四人眼中透露清澈,身上干净有股温文尔雅读书人的气质,面色红润有精神,也不似其他逃难的难民般,脏兮兮,看见吃的就两眼发光,再听到他们只是打听消息,庄小河见他们也不容易,他放下手上的柴刀道。 “这位小哥,现在这里是哪里,我们又处于什么地界呢?”黄柏见眼前的小伙子放下他手上的柴刀,知道他放下了戒心,黄柏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山水镇的云河村。” “山水镇的云河村?那山水镇隶属哪个县、府城呢?”黄柏继续追问道。 “山水镇是隶属青云县,青云县又属于云府城管辖。” “这儿不属于鱼水府吗?不对,云府城是距离潼门关最近的那个云府城吗?”黄柏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一变的问道。 要是说道其他的府城,或许黄柏不会这么清楚,但是云府城不同于其他的府城。 云府城是紧挨着边关潼门关最近的一座大城,往年兵荒马乱之时,一旦潼门关失守,或是被蒙人闯进来,最先遭殃的就是云府城了。 “就是这个云府城了。” “那现在山水镇的物价如何,米面油猪肉布匹番薯等怎么买卖呢?”黄紫苏见她爹和二伯听到这儿是云府城之后,他们兄弟两人面色变了变,黄紫苏从他们两人面上看的出来,这云府城不是一处好地方了。 “我们这儿最便宜的碎米都要十五到二十文钱一斤,细米三十文一斤、精大米五十文一斤了。 猪肉一斤十五个铜板,布匹.......。”庄小河一五一十的回道。 “读书如何?这儿大夫如何,看病贵不贵的。”黄紫苏继而又问道。 “读书我不清楚,但是我们这儿的人,大多是习武练功,再不济就是练箭术。 至于大夫的话,在我们这儿可精贵了,镇上就一间药铺,三个大夫,看病抓药都老贵老贵了。 一般人都不敢生病,就算生病了,都是熬一熬,熬过去了,就把看病喝药的钱给省了,要是实在熬不住,只能够去看大夫了。 甭管说,让大夫摸个脉开张药方,就得要三十文钱。 要是拉人家大夫外出出诊,最少也得一百文钱一趟,有些大夫医术厉害些的,这价钱还得上升三五百文一趟的。”庄小河对这些事情这么情况,还是因为她娘前些年病了一场,到镇上请来一位大夫来家中看病,就花了两百文钱,喝的药更是不便宜,一副就花了八十文钱,接连喝小两个月下来,花了他们家六七两银子,所以,庄小河对这事情记忆犹新了。 之后,黄紫苏再问了一些事情,得知他们目前的情况之后,他们一行四人又立马回到落脚的山洞,接下来把他们打听到的情况告诉黄药子,再做决定,他们要不要定居在这儿了。 “爹,大事不好了,咱现在所处的地界根本就不是在鱼水府,而是在靠近潼门关的云府城了。”黄连见到他爹后,连忙大呼不好。 黄药子听到他们是在云府城之后,眉头紧紧皱着,也没开口说话了。 “爹,这云府城有什么不好吗?”黄紫苏不知道她爹、二伯和爷爷知道他们所在云府城,都一脸凝重的样子,她有些不解的朝她爹问道。 “这云府城距离潼门关最近的一座大城,往年一旦兵荒马乱之时,一旦潼门关失守,或是被蒙人闯进来,最先遭殃的就是云府城内居住的居民了。”黄柏解释道。 “原来如此。”黄紫苏闻言,有些明白她爹他们为何一脸凝重和担忧了。 他们所顾虑的无非是担心战乱起,会波及他们的生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