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雪,你进步的好快啊……” “嘿嘿有凌羽教我,那是必须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回忆赶出脑海。 那个纯真的少年已经不在了,被一个叛徒取代了。 而少女,也早已不是个孩子了。 音符浮现在心中,就这首吧,用这首曲子,送别那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们,都回不去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她不知不觉地唱起来。 从小唱到大的儿歌,此刻却有了别样的意义。 嘈杂的餐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无论是哪个种类的人,此刻都不再说话,他们都静静的看着角落里弹琴的少女,琴声不算响,却有一种无法说的魔力,让嗓门再大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昏黄的灯光照在少女身上,投下孤寂的影子。没人听得懂这个女孩在唱什么,可是,那空灵的清唱,却让再没有音乐细胞的人都听出了其中深深的遗憾和落寞。 欧比旺怔怔地看着弹琴的少女,他曾以为,她的过去,幸福美好。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爱笑的人,就一定快乐吗? 他们只不过是把所有的不堪回首藏在了笑容背后。 透过原力,他分明感受到琴声中那稚嫩的感情,明媚的往昔,还有.......最后背叛带来的绝望和心死。 他听出了,她在送别。 一曲终了,少女轻柔的站起来,微微地一次鞠躬,合上琴盖,轻轻的走回了座位。桌上,酒已经端来了。 “你……”坐在她对面,欧比旺踌躇着开口。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她轻轻的打断了他,嫣然一笑,笑容一如既往明媚。 “……” 欧比旺很想劝她,别这样压抑自己。 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压抑自己呢。那被人所记住的“欧比旺式微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雪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他倒了一杯。倒完之后,她也不说话,默默的开始喝酒。 酒精,确实是一个麻痹自己的好东西。 他猜想着,也喝了一口,但无论如何,她这个身体可是还没成年啊,自己得盯着她一点,别喝多了。 但是欧比旺很快发现他不用担心了。 因为雪莉,根本就是个一杯倒啊! 看着坐在对面,但是头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的雪莉,他无奈的扶了扶额,不无讽刺的在心里说:非常好,白天当苦力搬东西,晚上当保镖搬人,今天这一天可真够意思的。 他抱起雪莉,向外走去。刚一出门,一股寒风袭来,沙土的比热容小,所以夜晚的塔图因是那样的冷。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怀中的人,这样不行,她会着凉的。于是,他的长袍再一次披在了雪莉身上。 他小心的开着飞车,车速放的很慢,可依旧这样也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夜风。没了长袍的他冷的一阵发抖。但他心里却依旧担心雪莉——她被放在副驾驶上,身上裹着他的长袍。 他只得暗暗祈祷自己的长袍质量足够好。 终于,他们到了山洞,山洞的门口,堆着雪莉买来的一堆东西。欧比旺也来不及去仔细整理。从那一堆东西中翻出了需要的被褥,他把被褥铺在雪莉削平的石头上,随后轻轻的把雪莉放在上面,盖好被子。又在她床边不远的地方点燃了火堆。 火光照耀下,看着雪莉的睡颜,他微微一愣。或许因为喝了酒,她苍白的脸上微微发红,清秀的眉眼,配上樱桃似的嘴唇,是那样的美丽。十七岁,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年纪,此刻,少女身体的青涩和叶雪遥灵魂带来的成熟交织在她身上,让他在一瞬间沉迷。 只是,她的眉头为何这样愁眉不展?睡梦中的少女神色是那样的忧伤,她喃喃地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那是她家乡的语言吗? 或许是他也喝了一些酒的缘故,不知为何,他的脑中涌出一股冲动。 他俯下身,在雪莉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一颗种子,在那一天被种在了他心里。 “晚安,雪莉。” “做个好梦。”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一夜他都坐在另一边的那块石头上,静静地注视少女的睡颜。 火光温柔间,迷茫却在欧比旺眼中一闪而过。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