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林晏安“嗯”一声,脸上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笑。 七皇:“可是不喜欢下雨?” 林晏安浅淡地笑笑:“是有些不喜欢。” 主要是父亲,极讨厌下雨。 去年雨季集中在五六七月份,林却李暮成亲后正好是八月初秋丰收的时节,几乎没怎么下过雨,加上刚成婚那会儿林却连头疼都瞒着李暮,自然也不会让李暮知道讨厌下雨,也是后来一起去厨房找吃的,才提过一嘴。 春雨又细细绵绵,还来不及感受就过去,因此李暮对林却不喜欢下雨这件事感受不深,直到这晚,大雨倾盆,雷声轰鸣,李暮在被雷声吵醒前,先被林却给弄醒。 李暮睡朦胧,还没整明白发生什么,就听见林却说:“下雨,你起来陪陪我吧。” 李暮:“啊?” 林却很坦诚地补充:“心静不下来,有些怕。” 李暮慢吞吞坐起来,歪歪头,脑袋上面飙出三大大的问号。 头传来花盆被吹落的动静,还有狂风大作,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 李暮对下雨打雷是不怕的,反而觉得下雨天很适合睡觉,但李暮还是陪林却坐着,想想,问:“为什么怕下雨?” 林却:“六年前那天也下雨。” 李暮: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李暮有些坐不住,的精醒,身体还是困的,为不让自己躺下,没管要保持距离这件事,挪到林却身边,和挨着坐。 李暮:“只要陪着你,就可以吗?” 林却伸手抱过,低低地应一声。 李暮就这样陪林却坐大半宿,人偶尔会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让彼此都忍不住发出轻轻的笑。 李暮忘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中午醒来,屋雨还在下,雨势很小,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按说雨后温度应该会降一降,可刚睡醒的李暮只觉得热,好热。 没反应过来自己跟林却靠得有近,就连视力都还有些模糊,一抬手就摸到温热结实的皮肤。 有些懵,过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林却抱着,林却的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另一条手臂环着的腰,还有一条腿压在腿上。 们几乎是贴着的,难怪会这么热。 李暮悄悄从林却怀里往退。 “嘶——” 头顶传来抽气声,李暮抬头,碰巧赶上林却低头,人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几乎要亲上。 只要林却低一下头,或者李暮稍微抬一下脸…… 李暮注意到林却的喉结动动,林却也注意到李暮放胸口的掌心出汗。 林却很想低头,很想收紧手臂把李暮揉进怀里,亲舔,把梦里咬过的脖颈咬上一口,听一听李暮是不是会发出那样带着颤抖的,令人欲罢不的声音,再让那双手也碰一碰胸膛以的地方。 偏偏…… 无渡的医嘱适时从脑海浮现。 林却按捺住心中的冲动,抬起头,视线掠过李暮的头顶,说出一句:“我手麻。” 李暮回:“我的腿也是。” 人一同低声笑开,林却心头的闷火也熄一些。 们彼此拉开距离,等手臂和腿都不麻,才跟往常一样起身洗漱换衣。 一切都看着和平时没什么样,果林却没在李暮看不见的时候流露出意味难明的不满,果李暮没有在下床的时候腿软一下差点没站住的话。 …… 这次避暑,只有顾池留在京城,昭明长公主、林晏安和林栖梧都来,长公主似是有心栽培李云溪,把李云溪也一块带来,方与林栖梧继续在行宫上课。 此无渡也来,妻儿倒是没带,无渡怕们受不行宫的规矩。 下午无渡照例来给林却诊脉,隐约察觉到病人对自己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疑心自己又哪里惹这位爷。 收拾药箱准备离开时,无渡灵光一闪,突然看懂林却这一身缠绕不散的,是欲求不满的怨气。 无渡免不再三提醒,让林却千万克制,身体最重要,身体好才长长久久,话没说完就被林却叫人给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