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真是越来越坏了,不去她的房间也就罢了,总是有各种理由和借口不许她进入他的卧房。 嘉禾再气定神闲也有些着急了,这些日子毫无进展,总不能这么一直玩下去。 空等浪费时间,她决定主动出击。 是夜,仙尊在与她一同用完晚饭后照常离开。她洗漱后披上斗篷,走出院子,然后溜进正院。 守门的侍卫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装作没看见。 今夜月白风清,院子里只闻几声浅浅的虫鸣鸟叫,几座石灯幢燃着,树影婆娑。 庭院里有些幽暗,正房里灯火正明,温暖的烛光氤氲,嘉禾快步靠过去。 她轻轻推开栊门,抬脚进去。正厅没人,卧房也没人,侧间倒是有声音。 她移步过去,扇门半掩,里面传来些稀里哗啦的水声。她探头一看,透过嵌贝流光阁帘能隐隐看到个模糊身影,是仙尊在洗澡。 她有些羞赧,又想起那话本、册子里的情节,似乎浴桶也是行那事的好地方。 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轻声开口:“将军。” 侧间的声音霎时间就消失了,里面传来带有丝震惊的声音:“嘉禾?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她一边踱步过去,一边说:“我思念将军便过来了,将军有好久没有陪嘉禾了。” “我奉命镇守边关,随时可能有战事,无心于此事。”他略带慌乱,急急回道。 嘉禾撩开阁帘,便见到仙尊坐在浴桶中,神色有些狼狈。 “将军,我只是想帮您沐浴,就像刘妈帮我一样。”嘉禾见他神情不好,怕他赶她离开,连忙哀求:“将军你是不是觉得嘉禾笨、没用,什么都做不好,缝补衣裳也做不好,嫌弃嘉禾?” 她神色委屈,眼角泛红,似是要哭。 他不想她误会,连忙解释:“没有!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这样待你。” “可是嘉禾愿意呀,自嘉禾从九幽山被掳走后,便一直担惊受怕,幸好遇到了将军。将军不仅庇护百姓,还从不欺辱嘉禾,我。。。很是仰慕将军。” 她似是不好意思,面颊酡红,低下小脑袋。 顾晏清心头涌上一丝喜悦,他喜欢这样被人全身心依赖的感觉。 他微弓身子,遮掩住,无奈道:“那你来帮我擦擦背吧。” 侧间不大,充满了热气,嘉禾脱下斗篷,将它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看到一旁的男子亵衣,她动作一顿,默默将斗篷放到另一边。 顾晏清注视着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嘉禾挽起衣袖,转过身来时,他已神色如常。她拿过一个小兀子,坐到他身后,学着刘妈的样子,为他舀水、擦拭。 她动作轻柔,柔荑般的酥手反复抚过他宽阔厚实、沟壑分明的肩背,弄得他酥痒难耐,既舒服,又难受,不上不下的。 她的手又慢慢下移,逐渐没入水中。 他腰部一紧,连忙阻止道:“下面就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来就行了。” “好吧,那我为你按按肩。” 她力道倒是不小,和军中的人差不多,顾晏清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按完肩膀,接着按手臂。 顾晏清阖着眼,从肩背到指尖都十分松泛。 水汽腾腾,她鼻尖、额头都出了层薄汗,身上的缃色纱裙不知是被水汽打湿还是被汗水浸湿,紧贴着她的身子,露出内里碧玉红色的心衣,身前丰盈曲线尽显。 她似是累到了,喘息声渐大,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他本想让她停下休息,却不料睁眼看到了她脸泛红霞、鬓发微散的一幕,真是娇艳姿媚。再往下一看,便是美不胜收的好景。 他下腹一紧,口干热燥。 “我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不知怎么了,他语气突然变得冷冷的,嘉禾猜不透他的心思,失落地出去了。 顾晏清擦好出来的时候,她正倚坐在罗汉床上,一口接一口地喝茶。 刚才屋里太热,她又累着了,渴得厉害。 顾晏清衣裳已穿好,手里还拿着她的斗篷。 她用的是他的茶杯,她朱樱色的唇被茶水沾湿,水灵灵、亮晶晶的,像是裹了层蜜,诱人品尝。 他真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的小魔星,专来折磨他的。 她的身份低微,他本可以要了她,尽情的享用,不必如此克制、折磨。 可一来,军务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