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眼不坏的。或许是她觉得这根簪子好看便取来让我瞧瞧,真是巧夺天工,我改明儿也去淘一个回。”阿梓双手奉上发簪,面上带着微笑。 可谁知这被夺了发簪的女郎依旧没好气,一把夺过小蛇手中的发簪,尖长的指甲在其手心上留下四道血红色的痕迹。这突如其来的痛感,小蛇一下没忍住面露难色,握拳“嘶——”了一声。 阿梓口中这名叫青姐的女人算得是小蛇没来之前这酒楼内的头牌女郎,如今一切的风光都被小蛇夺了去,许许多多的妒忌和怒气憋在心里。 “你明天去淘一支?要钱么你?我发发善心,这支就送给你了!”青姐将发簪狠狠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用脚尖用力摩擦,恶声恶气的接着说道,“整天就晓得跟在那小妖精的屁.股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的狗呢!” 青姐说完一把将阿梓用力推向一旁,阿梓重重的撞到了桌角上,但她只能面露苦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在青姐的身后从她的面前经过,有不少翻白眼鄙视她的,也有不少捂嘴笑着看热闹的。 待人都走净后,阿梓才慢腾腾的扶着侧腰将那被踩的扁平稀碎的发簪捡起,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胸口被堵住一样沉痛。她卷了卷衣袖,手臂上尽是淤青伤痕,新伤旧伤都落在了一处,没几块好肉。 罢了,命就是如此这般,能活下去就足以。 街上,小蛇大摇大摆的走着,路上不少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原是这外头还没天黑呢,她便从这酒楼中明晃晃的走出来了。这酒楼内的勾当乡亲父老们都心知肚明,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里头尽是些不干正经事的狐媚子。这些黎民百姓本就民风淳朴,街上女子小腿手腕都恨不得用衣衫子遮起来,真是难以想象酒楼内那些狐媚子衣不蔽体的模样。但也有不少耐不住寂寞的,秉承着“野花总比家花香”的歪理深夜偷跑出家门,来这酒楼寻找貌美的年轻女郎。 小蛇在街上闲逛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出来,但就是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想出来透透气。或许是太久没有出那酒楼了,这外面的世界都变得有点陌生,与她脑海中记忆里的生活完全的不一样。 除了那些令人生厌的目光,还有在危险边缘蠢蠢欲动的人,每每一个男子从她的身旁经过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一眼,有的身旁还站着自己的妻子呢,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脖子向后投去猥琐的目光和笑容,气的一旁妻子狠狠的拧住男人的耳朵,阴阳怪气的说着些子虚乌有的话。 “看什么看啊,你有钱养那种狐媚子吗?” “这种贱妇轮得到你来疼惜么?都不晓得多少男人睡过了!” “天还没黑呢,就敢光明正大的出来闲逛,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这些话听到小蛇的耳朵里,她却不以为然,就如没有听到一般抬着头大步向前走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儿。 路过一家水果摊,小蛇蹲下仔细挑选起来:“老板,给我拿个篮子。” 小蛇的注意力都在跟前仔细挑选水果上了,压根没注意到面前摊主变化的神色。见摊主没回应,小蛇又说了一句:“给我个篮儿。” 对面依旧不为所动,小蛇疑惑的抬起头,结果迎面扔来一个苹果正中她的额头,摊主破口大骂道:“我呸!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光天化地的敢从你那脏窝跑出来,真是胆大包天了!” 小蛇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小宝,她伸出手掌揉了揉额头,没有痛感只是觉得十分的麻木,怔楞的开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 “还有脸问我为何?!要不是你那脏窝里的狐媚子勾引我儿,我儿媳至于与他义绝么吗?!该死的东西,一窝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摊主越说越来气,口水直喷脖颈上爆满了青筋,手中还不停地朝小蛇扔去果子。 听到这,小蛇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接着面布黑云,瞳孔中泛起一团黑紫色的雾气,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 摊主的手赫然停止了抛出的动作,像是中了什么邪一般开始止不住的拿果子捶自己的头,一个捶碎了接着又拿一个,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儿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自然引得了其他路人的注意,目睹完全程的百姓见摊主如此诡异的行为,直接大喊了一声:“有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