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进了佳酿,发沉,发醉。 久了叶夕雾在这种境况下竟然有些遭不住,她很想躲避澹台烬的视线,更想把这段目光的源头直接找块布盖住,其实最应该做的是把心底那种莫名涌动的慌乱掐灭,受澹台烬影响干嘛,反应这么大干嘛,有病啊?都快把自己一块儿骂进去了,叶夕雾啊叶夕雾,你也是真够可以的。 “哎,别乱动,我手上可是没轻没重的,小心再被我压断几根肋骨。” 其实不是澹台烬在动,而是她的手不受自身意识的控制了,就是慌了。总算上完药了,叶夕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好了,明天一早带你回盛国,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睡觉吧。” 她刻意不去看澹台烬的脸,径直倚靠在树干上闭上眼,这样总该可以隔绝对方略显灼热的目光了吧。 从叶夕雾脸上收回视线,澹台烬啃了一口青枣,再看一眼叶夕雾,再啃一口,他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眷恋,就像是一个孩子终于被允许拥有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玩具,终于感受到被喜欢的感觉,也摸到了一点对她说喜欢的感觉。 直至吃完最后一口,他带着这种目光慢慢地靠近她,心满意足地贴上她的肩头,依恋地,将自己贴近她一点,再贴近一点。 宁愿化作她身边的一切或有形或无形之物,或山巅之雪,或溪川之水,或四野之风。 他合上眼,会永久地、永生永世地眷恋她的温柔。 你救人是因为喜欢? 究竟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不想让他死,想跟他待在一起,看不到他会着急,看到他会高兴呗。 半晌后叶夕雾睁开眼轻轻地偏了偏脑袋,眼前人是如此的安详宁和,全然没有张牙舞爪之象。 澹台烬。她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缱绻在唇齿之间,有种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轻盈温柔。 唉,她在心中叹息,默然将脑袋也同他的靠在了一起。 他和她终是相互依偎在了一起,在长月之下,在天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