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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1 / 2)

晏泽宁抱着池榆,额头抵着额头,他没有感觉到呼吸交错,因为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轻轻拍着池榆的背,小声说:“我怎么会怪你不成体统呢,疼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桂花糕,递到池榆嘴边,“你先吃好不好,吃了再睡,你吃了师尊再吃。”他捏住池榆的下颌,池榆的嘴微微张开,晏泽宁把桂花糕放入池榆的嘴中。

“你怎么不咽下去呢。”晏泽宁轻笑一声,“都怪我,桂花糕虽然好吃,但实在干,容易噎着。”他把沏好的茶用调羹舀着,一勺一勺喂进池榆嘴里。

茶水从池榆嘴里流出,一滴滴落到晏泽宁手上。

“不喜欢喝茶水吗?那喝酒好不好,有黄酒、屠苏酒、荷花蕊……你选哪个?”

“那就荷花蕊好不好。”说着,晏泽宁把酒倒入杯中,也用调羹一勺一勺喂进池榆嘴中。

“你这次不能再吐出来了,万一吐到师尊身上,就会把师尊的衣服弄脏,师尊只有这一身衣服了,钱都给你买酒喝了。”

然而酒却顺着池榆的下颌流到晏泽宁胸上。

晏泽宁把头埋进池榆的颈脖,“你再跟师尊说说话好不好,你说阙夜峰中有人欺负你,是谁啊?”池榆的身体越来越冷。

晏泽宁嘲讽地笑道:“其实师尊也算是欺负你的人之一。”他低垂着眼帘,抓住池榆的手,贴到他脸上,“你起来骂一骂师尊好不好,师尊任打任罚,只要你起来。”

屋子里寂静到诡异,良久,晏泽宁把池榆的手贴到他的心脏处,“池榆,怎么办,师尊这里好疼。”

“你把它挖出去好不好,只要你把它挖出去,师尊就不痛了。”

“你疼一疼我好不好。”

池榆的手从晏泽宁的心脏处垂落下去。

他在这里抱着池榆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晏泽宁买了一艘小船,提着池榆那双绣花鞋,抱着池榆的尸体坐上去了。坐稳后,他松开系船的粗绳,任小船在海中漂着。

蔚蓝的海面上风平浪静,一望无际,海鸟在海面上飞着,时不时扑腾着抓鱼虾。

晏泽宁让池榆趴在他的腿上,摸着她的头,“池榆,你睡醒了就睁开眼看看,这里的风景挺美的。”

“你说陪不了师尊到海上,最后还不是来了,我总归能想到办法让你陪着我的。”

晏泽宁把池榆的头发撩到耳后,吻着她的侧脸,“师尊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对的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我的机缘在这片海中,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了。”

“池榆,你说师尊该去吗?”

晏泽宁指腹爱怜地摩挲池榆的脸颊,“如果师尊葬身在这片大海中,你陪着师尊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晏泽宁低头,亲吻着池榆的唇。

……

夜渐渐到来,月亮也出来了,在晚间的海面上,这月亮大得令人感到惊悚。

晏泽宁这叶小舟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飘着,海水也由蔚蓝变成紫色,慢慢,这海面上渐起波澜,海水好像活了,小舟被有目的地推到海面上的一处,海水就怎么也不动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晏泽宁说着,低头覆在池榆耳边,“池榆,你怕吗?”

他笑了一下,“但怕也不能反悔了,你答应我的。”晏泽宁提起放在脚边的绣花鞋,替池榆穿好。

他抱着池榆,慢慢走到船尾,背着海面,看着月亮,坠了下去。

“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后,海面上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

月亮渐渐从海面移到半空中,月光下的海,如深渊般黑。

这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个漩涡,初时只有十米大小,后来越来越大,从百米、千米到万米,这巨大漩涡搅起了铺天巨浪,顿时天地变色,紫色的海浪高高腾起,打在月亮上,势要把月亮击落下来。

而漩涡中间的巨洞,不动如山。

两颗巨大的猩红眼珠子从巨洞中升起,点缀在天空之上,如同从云层中露出的神的眼睛。

带着寒光的碎片从漩涡中弹出,汇成一道碎剑流星,立在海面上,渐渐变成一道巨剑,直戳漩涡中间,如同定海神针般,让这恐怖的海浪平静下来。

这时天上的云层从天空中垂下来,越来越厚,从中劈出大大小小的闪电,这闪电与海面相接,如同抵住天空的亮柱,把这片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远处,各个宗门内。

“有人渡劫元婴。”

“是哪个宗门又要多一位元婴尊者。”

“只是在渡劫,成不成,还得看一看。”

……

晏泽宁抱着池榆从漩涡中心升起,狂风吹着他的头发,如海怪的触手般在空中乱舞。他抱着池榆立在巨剑上,脸上狰狞的剑痕已然完全消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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