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的衣服料子很滑,池榆脚放在他腿上,怕溜下去,脚趾下意识蜷缩,趾缝夹起了轻滑的布料。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和蚌壳般微微拱起的脚趾,晏泽宁手指在她脚趾上摩挲,手指挤入脚趾缝中,一点点把池榆蜷缩的脚趾捋平,那泛着青粉色的脚趾全然变成雪白的了。他嘴中说着:
“想提升修为?”
池榆点头,“嗯。”
“又何必那么辛苦,只要你乖乖听师尊的话,在师尊的身边。”晏泽宁握住池榆的脚踝,“你会是筑基、金丹、元婴……甚至是炼神……”他言语中有着蛊惑,“这一切,只要你答应师尊,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
他的手从脚踝到池榆的小腿上,“这样不好吗?你什么苦头都不用吃,修炼真的很难。”他眉目冷淡,“师尊吃的苦头,不想叫你再吃一次。”
池榆皱着眉头,因为小腿间的痒意而略微有些挣扎。她滞塞地摇头,像只笨头笨脑的呆鹅,“不……不安全……要保护……”
晏泽宁道:“怎么会不安全,师尊会一直保护你的,你会永永远远顺遂下去,永永远远在师尊身边。”
池榆低下头,眼睛澄澈,似一团清水,她傻笑了一下,“不是的……”
“不是什么?”
“师尊呢?”
晏泽宁怔住了,“什么师尊?”
“师尊来保护我,那师尊又是谁来保护呢?我不可以保护师尊吗?”池榆眼泪一连串滚下来,滴到晏泽宁手背上,“是不是因为我只是炼气修为,就没有办法保护他。”
晏泽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池榆掏出来用酒水烹煮着,已然微醺。
“我是不是……没资格保护他,因为我资质不好,因为我只是三灵根,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修炼,宗门历练我也很努力了……”池榆眼泪扑簌簌流下,“我连……说都不敢说,因为听起来很可笑,我保护过师尊一次了,我想要再保护他第二次、第三次……”
脑子快被煮烂了。
就让脑子烂掉吧。
晏泽宁护住池榆的脑袋,桌上的酒瓶被他一扫而空,池榆被晏泽宁压在桌上吻着,手被晏泽宁扣在桌子上,她流着眼泪盯着空茫处,嘴里有什么东西,好疼啊,不要再动了,好酸,不要再吸了,她嘴里没有东西可以吃的,不要咬了,“唔……”池榆嘴角流出涎水,被舔噬而空。
晏泽宁拦腰把池榆从桌上抱起,走进房间。
那房间是晏泽宁在筑基以前用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他一脚踢开房门,把池榆按在床榻之上亲吻着,池榆没有办法呼吸,脸上全是嫣红,眼角泛着泪花,双手推搡着眼前那坚不可摧的胸膛,“疼……唔……疼……”
晏泽宁停住了,与池榆微微分开,眼中玉色更深。他吞吻着池榆挂在眼睫毛上细小泪珠,轻柔问道:“哪里疼?”
是明知故问。
池榆张开嘴,伸出舌头,指着舌尖,舌尖比平常来得更红些,带了点从肉根上蔓延的紫。因为伸出舌头来了,池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泽泥特……”
“师尊……”晏泽宁顿了一下,“给你治治好不好。”
池榆扬起傻傻的微笑,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晏泽宁把灵力运到舌尖,缱绻甜着池榆伸出来的舌头。从舌根到舌尖,每一处都不放过。池榆左脚不自觉贴到晏泽宁的小腿上,察觉到小腿下传来的温热,晏泽宁往下看去,那珍珠般的脚趾头映入他的眼帘,他不自觉握住池榆的脚弓,“真可爱。”他指腹摩挲着池榆的脚心。
“我们宸宁哪里都可爱。”
他吻着池榆的眉毛,“眉毛可爱。”一路吻下去,“眼睛可爱,睫毛可爱,鼻子可爱,脸颊可爱,嘴唇可爱,下巴可爱,脖子可爱,头发可爱。”
晏泽宁虽然语调温柔,但眼神似是把人吞掉,“舌头很可爱。”
“说话也很可爱。”
“宸宁……池榆……”晏泽宁痴痴叫着,托起池榆的手,吻着她的手腕。
池榆累了,再加上喝了这么多酒,已经安然入睡。晏泽宁还在吻着池榆的脖子,池榆皱着眉头嘟囔了两声,他笑了,最后难耐吻了一下池榆的头发,便从池榆身上起来,“师尊不闹你了。”
再闹下去,会收不了场的,也该去温泉了……
晏泽宁替池榆盖好被子,在床边痴看了许久才走向阙夜洞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