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雪蟠敲定了干掉狐狸精的细节,打发他走了后,池榆打开储物袋拿出了草药。
小酒虫眼泪汪汪地看着池榆,这次它倒是没有冲上来抢了。
池榆把草药放到小酒虫面前,点着它的头对它道:
“希望你能酿出世界上最好喝的酒,加油。”
小酒虫咬住草药,扑棱起飞,一飞三回头。池榆笑眯眯对着它摇手,“拜拜。”小酒虫张开嘴呜咽一声,草药便掉了,它哭着道:“谢谢……”忸怩着不肯走,池榆替它捡起草药,重新塞回它嘴里,推了推它,小酒虫咬住草药,在空中起伏飞走了。
小酒虫走了后,池榆自己在房间里收拾残局。
很快便到了晚上。
是夜,夜黑风高。
池榆穿着黑衣服,陈雪蟠穿着金色的衣服出街了。
街上空无一人,零落有几片叶子被风卷得呼啦呼啦响,颇为凄凉。
池榆冲陈雪蟠挤眉,陈雪蟠咬住牙摇着扇子走到街中央。
池榆躲到屋子后面,看着陈雪蟠做作的姿势,不自然的笑容,僵直的身体,心里暗暗笑着。陈雪蟠在那几百米的地方走了又走,一个时辰之后,他摔了扇子冲到池榆面前,怒道:“你是不是耍我,这样做根本没有用。”
池榆视线穿过陈雪蟠的肩膀,看到红色的顶盖在远处从黑暗中隐隐升起,怒戳他的肩膀,踩他的脚,冲他挑眉,嘴型做着“后面”两个字。
陈雪蟠沉下脸,转过头,那轿子的门帷已经露了半截。他捡起扇子,走到街中央,盯着那顶轿子。
池榆赶紧跑远了几步,躲在一个破烂篓子后边。
只见八只五颜六色的狐狸像人般直立,瘦短且毛绒绒的胳膊抬起了那顶大轿子。
陈雪蟠后颈的狐狸印记闪出银色的光芒。随着轿子接近,那光芒越加闪亮,他的脑袋也越发眩晕,他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小紫冲着后面的狐狸习惯性抛了一个媚眼,“真是太好了~这俊俏男人在街上呢~不用我们姐妹费力气找了。”众狐狸齐声附和着,一阵言语。
橙色狐狸喝道:“安静,开始干活了!”
众狐狸有的闭嘴,有的翻白眼,有的小声嘀咕,但还是抬着轿子,缓缓朝陈雪蟠走去。
池榆透过缝隙看着陈雪蟠迷迷糊糊,像是喝醉了般走近轿子,心中有些担心。轿子落地,陈雪蟠的手接触轿帷一刹那,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鲜艳的红,头冠变成了红丝带。他踏进轿子里,落坐,脸上全是迷蒙。
众狐狸齐齐喝道:“接到新郎喽!闲人请闭眼。”
轿起,然后转了个弯,狐狸们和轿子就齐齐消失不见。
池榆连忙跑到轿子消失的地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拿出通讯玉牌,等着陈雪蟠给她回话。
过了许久,陈雪蟠还未给池榆回话。池榆想到了各种不好的可能,心中焦虑。正在这时,一团黑影飞也似贴到池榆面上,池榆偏头一躲,下意识给了黑影一巴掌。
好熟悉的手感。
“呜呜呜……”
好熟悉的声音。
池榆问道:“小酒虫,你怎么来了。快离开这里。”
小酒虫从地上飞起来,站到池榆肩膀上哭诉着它依然酿不出好喝的酒,就算是有了草药还是这样。
池榆这时没有心思听它说这些,敷衍嗯了两声,又催促它赶快走。
“小酒虫,我还得找人,你走吧,我陪不了你了。”
小酒虫带着两条泪痕断断续续问池榆找谁,池榆告诉了它。
“就是那个带难喝酒的人吗?”小酒虫跳着,“我可以找到他!”
“他他他他,他身上有难喝的酒味!”
池榆喜出望外,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的可以吗……”小酒虫飞到前面给池榆带路,“这里——在这里——”它很高兴能帮到池榆的忙。
“快过来!快过来!”
……
陈雪蟠下了轿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捏紧拳头,打量着眼前的情景。潮湿阴暗的洞中竟然有着如宫殿般豪奢的陈设。
他垂眸看着围着他的一群狐狸,暗自冷笑,这群畜牲,等会儿定叫它们不得好死。
从陈雪蟠下了轿,小紫便一直盯着他看,它扭着屁股摸向陈雪蟠的大腿,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学着它大姐姐的样子问道:
“奴家可否能得知公子名姓。”
陈雪蟠躲开,他觉得这畜牲脏,运起灵力准备给小紫一击时,却发现他灵气全无。
小紫笑嘻嘻地抱住陈雪蟠的大腿,毛绒绒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屁股,“公子可是觉得没有灵力了,你这种修为的杂修,大姐姐可不知接了多少个,你就不要抵抗了,到时候,我就让大姐姐把你的……这个……赏给我吃……嘻嘻嘻。”小紫指着陈雪蟠的下/体。
“公子长得这般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