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若是你嫌弃师尊……” 烦死了! 池榆最听不得晏泽宁说这种话。 涂就涂。 池榆将药一把抹上晏泽宁的后背,手掌在晏泽宁后背的伤痕处拍打,力图打得均匀些,入肉些。 涂涂涂。 就非要在今天涂,你这伤痕都十几年、或是几十年的陈年老伤了,也不急这一日,作什么妖,作什么怪! 肩膀上的肉/洞,池榆将药灌进去。 这样好了吧!效果包你满意! 这瓶药用完,池榆向晏泽宁伸手,“再来一瓶,不够!” 手上多了一瓶药。 池榆继续抹,力道越来越大,晏泽宁胸腔溢出闷哼。 池榆停下手,有点心虚。 是把师尊给弄疼了吗? 她探头,眼睛看向温泉池水,却被晏泽宁一手捂住。池榆扒拉着晏泽宁的手,晏泽宁微微偏头,想要吻上去,唇瓣颤抖。 池榆还醒着。 他终是放弃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池榆扯开他的手,将药放到一旁,“我药上完了,我得先走了。”说着,即刻起身。一道水花却从温泉池溅起,温热的水浇到池榆的鞋上,鞋被淋透了。 池榆往水面上一看,惊夜剑正破水而出。 晏泽宁垂眸,“你须得换双鞋。” “我出去换。”池榆皱眉走了出去。 晏泽宁轻笑一声,穿好衣服,慢悠悠跟着池榆出去了。 池榆到了外边,觉得脚上湿黏得难受,坐下将鞋袜脱了,脚上还是湿的,她一时找不到干物擦干脚,就要用灵力烘干之际,晏泽宁走了过来。 他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湿了呀……”拉掉腰间的带子,就要脱掉外套,池榆吓得站起来,金鸡独立,替晏泽宁把腰带系上,“师尊,好好穿衣服。” “你脚还是湿的,师尊替你擦干净。” 池榆勉强笑着,“倒也不用这个。” 池榆踩上晏泽宁的鞋背。 晏泽宁脚下意识往后一缩,池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又仰头问着,“师尊,我不用你的外套,难道不可以用一用你的鞋吗?” 池榆脚尖在晏泽宁鞋面上磨蹭,晏泽宁低头,耳根后一片绯红,干净的鞋被池榆脚上的水珠泅湿,那黏腻的湿意透过鞋面沾在了他的脚背上,晏泽宁整个人似乎除了头都陷在沼泽中,只有肩部往上才能动作。 过了很久,也许是晏泽宁觉得过了很久。 “好了,师尊。”随着这一声清婉的女声与脚上离开的重量,晏泽宁感觉那种潮湿的窒息感消失了。 池榆在看着鞋与袜子。 那些鞋和袜子是湿的。 那只脚在轻轻摇晃。 晏泽宁拦腰抱起了池榆。 池榆看着鞋袜惊慌失措,“师尊,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地上是脏的,你的鞋不能穿。”晏泽宁只回了这么一句,等池榆回过神来,晏泽宁已经把她放到床上了。 池榆躺在床上,只觉得脚腕上一股温润的凉意,她忙支起上半身,见晏泽宁执起了她的脚腕,将一串湖绿色的珠子从她脚尖一点点的往上抹。 这不是那天她拒绝的珠链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池榆的疑问,晏泽宁道:“这是我新做的。” “师尊也有。”他将袖子挽上一点,露出两串手链,一串杂色,一串湖绿。晏泽宁摩挲着池榆脚踝,那地方有一丝丝青筋与紫筋,他只觉得可爱,头不自觉往前倾,嘴唇离脚踝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时,池榆按住了晏泽宁的肩膀。 她轻道:“谢谢,师尊。” “我想休息了。” “你先离开,好吗?” 晏泽宁长长看着池榆,最后道一声:“好。” 池榆皱眉看着晏泽宁离开的背影,心中焦虑不安。 夜深,池榆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在心中发出了三连问? 这对劲吗? 这对劲吗? 这对劲吗? 她自己回答了。 这不对劲。 池榆猛得从床上翻起来,枕头被她放在腿上?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先离师尊远一点。 这个想法一出,她突得感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