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脸上凝结的血,问道: “池师侄,你这脸……” “哦。”池榆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指腹还有红色,“刚才被南宫真人的灵力刮着了。伤势不严重,应该等一会就好了。” 李原听了,心里暗自叫了一声苦。 南宫真人为何要去招惹池师侄。 那可是晏师兄的…… 直接去招惹晏师兄也比招惹池师侄好啊。 唉! 难怪晏师兄做局来得这般急险,他还道怪哉,原来由头起在这里。 走到殿外,众人都散了,只有袁雪玲还在纠缠陈雪蟠,拦住陈雪蟠不让走,喋喋不休。陈雪蟠被闹得烦了,问着:“你师兄死了你不觉得伤心吗?怎么还有空跟本少爷在这儿站着。” “我自然是伤心的……” 陈雪蟠嘴角扯起弧度,眼中毫无笑意 ,“我看有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比你来得伤心,你就别说话了。” …… 池榆回到自己洞府,在蒲团上呆呆坐了一会儿,小红扑打着翅膀站到她头上,“小榆,小榆,我酿出了菊花酒哦,用你前些天给我的菊花哦,你要不要喝一点。”说着,小红就要吐出泡泡来。 “不用了。”池榆将小红从头上拿下来,抱着它说了一会儿话,小红不觉睡着了。 池榆抬眼往窗户望去,才发觉天色已晚。她将小红拿上床,自己洗漱一番也闭眼躺在床上,只不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她感受到自己阵法中的灵力波动,忽得睁开了眼睛。 有人穿过她的阵法,进洞府来了。 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师尊了。 池榆又闭上眼。 随后,如池榆预料般,晏泽宁撩开了她的床帷,“宸宁,你还没睡着,睁开眼吧。” 池榆慢悠悠睁眼,见晏泽宁低头皱眉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晏泽宁弯腰伸出手来,指尖覆着灵力,一点点抹平了池榆脸上的凹凸,“疼吗?”他问道。 池榆摇头,抓住晏泽宁的手腕,“师尊,杨义师弟到底是怎么死的?”晏泽宁另一只手抚摸着池榆散在床间的头发,笑着说: “怎么一开口就问师尊这件事,宸宁,在殿上你不就见着了吗……是魔气侵染而死。” “真的吗?” 晏泽宁点头,“当然是真的。” 听了答案,池榆勉强笑着,道:“师尊,我想睡觉了。” “先别急着睡。”晏泽宁有些兴奋将池榆从床上带起,“师尊给你看一些小东西。” 晏泽宁大袖一挥,从袖子中跑出上千只成□□头大小的粉红色水母,这些水母全身裹着一层半透明的灵气,把空中当成海里,自由自在地游着,将黑夜渲染成粉红,夺目璀璨。 晏泽宁望着池榆眼珠里的一片粉红,问道:“好看吗?” 池榆点头,“好看。” 这些水母忽得变小,挤在池榆周围,欢乐地跳起舞来。 “这些小玩意儿是师尊在海里找的,师尊见时,就觉得你一定喜欢。师尊教你一招袖里乾坤,你若不想看了,就收到袖中便是。” 晏泽宁说着,就要教池榆口诀,池榆嘴上应着,但兴致不高,晏泽宁教了好几次,她还是一问三不知,显然心思不在此处。池榆意识到了,她先开口: “师尊,我困了,明日再学好不好?” 晏泽宁拉着池榆的手,缓缓道:“是师尊不好,今日让你受累了。本来这不关你的事,将你牵扯进来了,你还站了那么久……” 池榆扯出手来,“师尊,杨义师弟的药是我送的。” “你难道还在自责,何必呢……宸宁,药没有问题,他是死于魔气,也是他死的不是时候,晚间让你过来,你还困着……” “我没有自责,师尊。我晚上过去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池榆耷拉下眼皮,“你难道不觉得你说话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吗?” 晏泽宁一时语塞,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晏泽宁呆住了,池榆将话一转,提了一个请求,“我想去看一看杨义师弟,师尊……可以吗?”池榆抓紧了晏泽宁的手,带了点哀求。 晏泽宁垂下眼帘,看着池榆抓他的那只手,点头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