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女子道:“我出去接水前。”她动作一顿,又忙道:“这药不可能有问题,杨师兄已经喝了许多天了,这是阙夜峰送来的药。” 朱轩拿着那碗药,细细检查,用银针试探后道:“这药确实没有问题。”他走近杨义的尸体,皱着眉头,“不过师弟的尸体奇怪,不像是重伤身亡,倒像是另有蹊跷。” 他盯着杨义尸体脸上的黑沉,对王民之道: “师尊,门内一向是刑罚堂来管这件事,我们将杨师弟的尸体交给刑罚堂吧,相信他们定能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好。” 通明峰派弟子去请刑罚堂的人来,然而来的人并不是刑罚堂的弟子,是南宫颐的人。 南宫颐在一剑门位同副掌门,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闻熠意志的延伸,王名之不敢多言语,应着来人的要求,带着杨义的尸体,袁雪玲,以及那一碗药跟着南宫颐的人到了普济峰。 王名之一行在普济峰呆到了深夜,其间与南宫颐一直谈着杨义的事,来龙去脉皆说与南宫颐听了。 月上中天。 南宫颐下了法旨,将晏泽宁传唤进了普济峰。 普济峰会客厅,晏泽宁一进门,看见南宫颐坐在主座上,下方立着王名之,神情皆肃穆,心中一阵思量。 他与王民之间并无纠葛,若说有,也只有陈雪蟠的事了,深夜急召他来,说明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也说明南宫颐看重这事。 重要的事情? 晏泽宁低着头,向上座揖礼。 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一定把握可以牵扯上他。王名之?陈雪蟠?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迅速变换,他将前些天看的案卷在脑海中过了一次,那个受伤的弟子叫—— 杨义。 与杨义有关?可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是,杨义突然出了什么事,并且有极大可能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因为陈雪蟠重伤他,他不治而亡吗?不对,这种原因,还闹不到南宫颐面前来。 晏泽宁心思迅速翻转。 他想错了。 若南宫颐的目的是牵扯上他,那么杨义真正死亡的原因就不重要,只要有证据证明杨义在出了刑罚堂与阙夜峰有联系就行了。 晏泽宁垂下眼眸,眼珠裹上一层寒意。 唯一的联系便是——宸宁去送了药。 这药,应该是重点。 那么,王名之在其中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杨义是被王名之杀的,还是不小心死亡的。 若是前者,那么这便是南宫颐与王名之为他做的局,不可谓是处心积虑,若是后者……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今后的敌人少一个罢了。 但这个时间点……大概率是后者。 看来上次变动人员位置,对掌门一脉来说伤了筋骨,不然不会急着做这种简陋的局来试探他。 晏泽宁又思索了几番,出于谨慎,也不敢妄下断言,便恭敬开口道: “不知南宫真人,深夜急召泽宁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