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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人(1 / 3)

晏泽宁继续试探,问了几句池榆关于她家人的事,池榆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看来宸宁与她的家人不甚亲近,晏泽宁这般想着,嘴上含笑道:

“你以前不是说想你父母了吗?师尊这几日杂事不多,将他们接过来以解你思乡之情可好。”

池榆倒吸一口冷气,她是想她父母,但不是想她这个壳子的父母啊。

她推拒道:“师尊那么忙,我想他们了自己去见就好,不用劳烦师尊。”

“可宸宁刚才怎么说的,想见师尊的家人,那师尊也想见你的家人,看看他们怎么养出你这个女儿的。”晏泽宁双手从池榆肩膀滑到臂膀,“不愿意吗?”

“是嫌弃师尊拿不出手?”

池榆面露难色,师尊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怎么拒绝啊。

她只想回到半个小时扇自己几个耳刮子,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晏泽宁:“那师尊明日就叫人把你家人接过来。你家里人可有喜欢的东西?”

池榆好半天才回道:“嗯……没有……吧。”

为了防止晏泽宁问出什么她答不上来的问题,池榆说自己还有事,连忙从侧门溜了。晏泽宁站了一会儿,才从屏风后出来。见晏城子还在那里,便叫人把他带走了。

晏泽宁从阙夜洞出来后,转身去了内务堂,将池榆与其家人所有的信息都调了出来。

他看着纸上所写:池榆,字宸宁,越州禁城人氏,金土木三灵根,于天和九年被我派看中,收于门下,于天和十二年被元婴真人晏泽宁看中,作为真传弟子收于座下,家有十二口人。其父池建,好打斗,为禁城乡绅。其母王氏,商人之女,性柔和。其兄八人,其弟一人,皆为王氏所出……

……

池榆从晏泽宁那儿溜回自己的洞府后,心里盘算着怎么混过去,以前的池榆是什么样的,一剑门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就是装都没有办法装。都说骨肉至亲,血脉相连,这个壳子的父母会不会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个西贝货啊。

她忧虑重重。

马上这个壳子的父母就要来了啊。

不能跟他们见面。

池榆抿唇,眉毛往下压。

还是有办法的,她装病就好了。

问题是装什么病,感冒,不行,太轻了。断手断脚?不行,太疼了。得想个不用说话的病,发烧……发烧行啊!池榆眼睛一亮。

但是……装的话,骗不了师尊的。

要来真格的。池榆转头望向自己的洗澡间。

三个时辰之后。

池榆在桶里睡了一觉醒来,她摸着自己额头,非常失望,“没发烧。”她看着自己皱巴的手掌,“皮都快要泡烂了,还不行啊。”

自从她开始修仙后,身体都比以前强健不少。

池榆心一横,用灵气将桶里的水变冰,然后在桶里泡了一夜。小红跑进来,见池榆一直在桶里呆着,还闭着眼,吭哧吭哧用翅膀扇了池榆两下,见她还不醒,就趴在桶边望了她一夜。

天色将明,池榆迷迷糊糊醒来了,强撑着摸额头,滚烫。

太好了。

她趁着自己还没有烫歇菜,穿了亵衣,摸着墙壁把自己送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安心等待她这个壳子家人的到来。

小红一路跟着池榆,池榆上床盖被子,它也上床盖被子,趴在小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今日怎么还睡过头,你家里人来了,师尊让他们等了一上午……醒醒……”

池榆意识朦胧,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说话。想睁开眼看一看,上下眼皮却仿佛被人缝住,张都张不开。

那声音明显开始焦急,“你怎么了……额头怎么这么烫?”

衣服窸窣的声音。

一道冰凉的气息从她额头蔓延到四肢百骸,随着身体里的热意被驱逐,她的眼皮轻松了许多,池榆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声音低哑,“师尊。”

“我怎么了……”

“身体滚烫,我已经用灵力替你降温了……”

池榆勉强支起身,晏泽宁坐在床沿上扶住她的肩膀,池榆靠在床头捂住额头道:“我昨夜好像洗澡时间有点长……现在脑袋还有点疼。”

池榆脸上发白,看得晏泽宁一阵皱眉。他覆着池榆的额头,“既然这样,我叫你家人在这里小住几日,等你身子好了再见他们吧。”

晏泽宁这么一说,池榆急了。

她忙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师尊你就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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