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些质朴破烂的牛车在此时似乎也隐隐有了些光辉,再无人在意他车架的与众不同,而是将目光尽数集中到了他本人身上。 秦昭眉尾一抖,拦着别人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 “这人我见过,似乎是镇南侯府上的,之前崇明湖畔游舟,公主殿下对他的文章赞不绝口。”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几分印象了。” “对对对,正是此人!” “听你们这么说,我似乎也听过一桩逸闻。”一个姑娘以扇掩面,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你们可听说过为花满楼魁首桃灼公子一掷千金的秦昭?” “略有耳闻。” “此人,正是镇南侯府千金。” 莫名被别人提到,秦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似乎京城人人皆知她为桃灼一掷千金的事。 她得拦一拦,要是被秦自明知道就不好了。 “哎呀,这秦昭是花丛中的浪人,她从前对相府长子裴行远穷追不舍,这公子才貌无双,如今她如何能放过……” “我可没说,你休要胡言!”那人一急,连忙澄清,“诸位莫要误会,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我听说今年秦昭也来了北府求学,大家到时都是同窗,面上万不可难看了。” 风暴中心的秦昭缓缓退了下去,她叹口气,虽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却也不知是如此的烂。 脑袋忽然传来重重一击,秦昭捂着头转过去,正欲一脚踢过去,却看见头顶一个同她母亲五六分像的面容,她面上一喜:“林从文?” 林从文又给她一下:“没大没小,竟直呼表哥之名,你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来人穿得实在太过惹眼,一身鲜艳的墨绿外袍,衬着鲜红的里裳,腰带更是不得了,两指多宽,五颜六色,交缠杂绕,整个人仿佛一只正在开屏的花孔雀。 秦昭冷冷一笑:“你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二只孔雀了。” 林从文一愣:“第二只?孔雀?” 第一只在前头缓步而行,享受着众人溢于言表的赞美,闷骚;另一个立在她前头,满身的颜色直像彩虹桥,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