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伸手捂住脖子,不过是一道渗出血珠的小口子,丝丝麻麻的触感远比不上后脑勺的痛感来的明显。 苏袅袅撑住面前的手站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黑。 程滦手一紧将人拉住,另一只手拦腰扶起。 “苏袅袅?” 常季站在两人身侧,看见苏袅袅脑后的淤血破开黑红的粘稠,顺着脖颈倒流进衣服里,染红了素白的衣裳。 人显然一时片刻醒不过来。 “公子,这怎么办?” “去叫孙先生。”程滦反手横抱起她,快步离开。 京都城外,草长莺飞,防兵营里的沙地铺了一半,为首的胖子突然停下,看向远远过来的一个布衣。 “老默,你不干活跑哪去了,这手里提了个什么玩意?” 默远没想理他,脚步被挡在锄头前才抬头,他手一松将麻袋扔在地上,“在营西林子道上抓了个贼。” “什么?”肥头李踹了踹半大的麻袋,“他妈的还真是个人。” “默远你可真行啊,说抓人就抓人,这防兵营里就显着你了是吧。你一出头挑事,自己倒是又混上奖赏了,可咱们就得跟着被上头数落。” “一个干杂工的贱籍,还天天想着立功当军爷。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来啊,兄弟们,咱们今儿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周围一群人闻言,早已蠢蠢欲动,个个举着铁锹锄头不怀好意的围过来。 “那边的,干什么呢!” 远处突然一声厉喝,原来是一队巡逻卫兵,众人不得已撒了手。 领头那人见惯不怪,只看了肥头李一眼,便径直走到默远跟前,“怎么了,老默。” “官道上抓了一个贼。”默远指了指地上的麻袋,“我在营西林子里运沙,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刨沙堆,远远是埋了一堆金子。” “我本来也没多想,结果到官道上的时候又看见这人连别人的铜钱也偷,所以他埋的那些金子肯定是赃货,所以我就把人抓回来了。” “那沙地里的金子呢?” “还在那儿,我没动。” “知道了,这事还需得报给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