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收集来的木棉花被李家人截住了。 蒋如尘不得不吩咐何书玉看好布坊,跟着徐二婶来到事发地点。 等她到的时候,仁贵这一伙小子还在与李家人僵持。村民全都拿着工具团团将他们围住,紧皱着眉头。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站在中间的李里正板着脸,用长杆烟斗指着仁贵一群人骂道:“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信一个不守妇道女人的疯话,连人家地里的树也要摘光。” “这树不是他们李家田地里的!我为何摘不得。而且我摘这些东西如尘姐姐是会给我工钱的,要是不能摘,里正你给我发钱嘛!” 看着对面李家人翘着腿坐着得意洋洋的表情,仁贵气得脑门的青筋直蹦,犟着头,顶回去。 “哎!你个小赤佬!还敢给我顶嘴!我说是就是!怎么你们一家在这乡里活够了?!” 见仁贵还犟着嘴,李里正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想都不想用烟杆朝他的头砸去。 铜制的烟杆在阳光下显得冰冷无情,要是砸到头,肯定会头绽血流。 “仁贵!” “系统!采取防御系统!” 扶着身边快要瘫倒的徐二婶,蒋如尘在心里急忙呼唤道。 顷刻间,李里正拿着烟枪的手开始抖起来,烟枪掉落在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动,最后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爹!你怎么了?!” “老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大家都不敢上去查看,畏畏缩缩地朝后退着,生怕自己也突然晕倒。 “你们来几个人,上前看看情况!” 里正的儿子李鹤年见父亲扭着身子突然昏倒,心里有点发毛,不敢上去搀扶,眼珠一转,便气势汹汹地指着仁贵他们说道。 “肯定是你这个小子耍了什么手段,不然我爹他怎么会昏倒。今日你要不把我爹送到医馆去治好,你们徐家就等着上公堂吃牢饭吧!” 仁贵这帮小伙子此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倒下来了,但听李鹤年的架势像是要讹上他们,自然是不依。 “大家伙都见的清清楚楚,我可没碰到里正一根汗毛。说不定是他本来就有病,你们李家就是找个人赖钱。”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连连点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李家人,议论纷纷起来。 “说不定还真是,仁贵这小子都没碰到里正。” “可不是,本来里正年纪大,身体不好,病多,保不准是现在发作了。” 见这群他平时看不上眼的刁民在这指指点点,李鹤年气不打一出来,呼喝着带来的乡勇就要上前教训他们一顿。 对面的村民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拿起身边干活的农具,抄起家伙就要赶上去。 眼见的就要打起来了,蒋如尘连忙拨开人群,将徐二婶搀扶到她丈夫身边,对着李鹤年等人说道:“你爹还躺在地上,都不去看一眼,可真是大孝子呀!” “你个品德败坏的女人也配跟我说孝道!” 大雍朝以孝治天下,要是坐实了不孝,他还怎么在读书圈子里面混。 站立在李鹤年旁边看热闹始终不发一言的李延,冷笑一声,说道:“才几日未见,弟妹的道行越来越高深了,不仅忤逆长辈,不守妇德,如今还插手外面的事情,给人扣起帽子来了。” 面对这样阴阳怪气的狗叫声,蒋如尘向来不会惯着,直接怼回去。 “我既与李清分道扬镳,那就与你们李家人毫无干系,不要叫我弟媳,怕侮辱我耳朵。前面你说什么忤逆长辈、不守妇道,那请问你是说我抗拒你们卖妻求荣,反对你们把我父亲留下来的家产送给宋政和的行为吗?如果是因为这些事情,让你们对我有这样的评价,只能说是你们太过无耻,以至于颠倒黑白,通过下作的手段给一位女子泼脏水,败坏她的名声。若是因为其他的事情,麻烦你拿出证据来证明!” 自从脱离李家后,李家人就一直在外坏她名声,前面一段时间忙着比赛的事情,没空搭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愈加气焰嚣张了。正好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