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药瓶收了起来。 岑迦南这个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以后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青色的马车车檐上挂着一盏摇曳的暖橘色宫灯,不一时便消失在巷道的尽头,只余了一地细碎如银屑的月光。 马车已远去,岑迦南还立在远处,深邃坚毅的目色似是在看马车消失的方向,又似是看向远方。 “回殿下,这位姑娘是被徐公公安排着送了过来。”岑迦南的暗卫汇报道:“徐公公自作主张,僭越行事,可要罚?” 岑迦南眼神一闪,手指摩挲着指腹上的玉扳指,半晌道:“徐玉此人善读人心。” 暗卫一时摸不着头脑,善读人心?意思是读对了么? 暗卫道:“殿下的意思是,不罚了?” 岑迦南略一思索,道:“敲打还是要敲打。”他徐徐往回走,略略思索,问:“周孟非可在你禁卫军中?” “在。已经来了三年,现在是正八品禁卫军,下个月就该升禁卫军提举副了。”暗卫答道。 周孟非是惠妃周婉儿的胞弟。暗卫其实心里不明白为何说到要敲打徐玉,却敲打到周孟非身上去了。 岑迦南说:“将周孟非调去夜巡,擢升的事,再议。” “是。”暗卫领命去办。 岑迦南回到府上,管家挑灯恭候他回屋休息,岑迦南说:“先不急,先去书房一趟。” 管家挑着灯劝慰道:“殿下还是注意保重身体啊!” “嗯。”岑迦南应了一声,又叫住了准备走的管家。 “殿下吩咐。” 岑迦南摸了摸下巴,道:“送过去的点心,用了没?” 管家乍一听其实也没听懂,但他眼观鼻,鼻观口,马上会意过来岑迦南是在问方才那位姑娘。 他忙答道:“用了用了,那位姑娘尤其喜欢府上的莲花酥。” 莲花酥? 岑迦南眉心跳了跳,“嗯”了一声,到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