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38 艳阳强制进入绝的状态,变成普通人了。 艳阳变成普通人了。 艳阳变成普通人了。 清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复读三遍,此人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需要保护的脆皮小可怜。 虽然她本人据理力争自己只是绝念不是绝后,浑身的肌肉没变,但有些过度神经紧张的几位伴侣纷纷表示:小蚂蚁很担心你(正色.jp) 其实这是她变成普通人后的第三天才发现的——关于过度担忧的那些事。 他们藏得很好。 —— 将能力交给库洛洛当天下午,和蜘蛛挥别后一起去吃晚饭,晚饭过后回酒店睡觉。 艳阳洗完澡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一身水汽,小麦和她一起洗的,坐在她腿弯里凑过去嗅嗅,说艳阳大人现在闻起来,痛痛的。 枭亚普夫照例给她慢慢擦头发,而她则给小麦擦,两人闻言动作都轻轻一顿,艳阳奇怪地在小棋手脸上亲了一口:“痛痛的?那是什么意思……” 普夫打开吹风机,调到中档给她吹头发,“大概是你变弱的一种委婉说法吧。” 艳阳诶了一声,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我吗?变弱了?怎么可能啦,小麦还是可以一手拎起来啊…” 她作势就要去抬怀里的女孩,对方慌里慌张地挥手:“不要不要,您当然还是很强啦——” 但是就是感觉痛痛的。 觉醒念能力后的小麦五感更加灵敏了,她窝在艳阳大人怀里安静由对方把玩自己的头发,陷入长长的过去。 橘子柠檬的香味从艳阳身上传来,无孔不入钻进鼻腔里,明明是和往常无二的味道,闻起来却多了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不安感…… 啊,小麦想起来了。 就好像很久之前在东果陀时把她护在身后的艳阳大人的味道——那种硝烟的,尘土的,闻着颤颤巍巍的,被龙星群击破的味道。 小麦被自己想起的过去吓到了,她惨白着一张脸,不顾对方还在给自己擦头发,转过身就一个劲往人怀里钻,试图感受更多活着的气息。 艳阳不明所以由着她去了,在询问几声得不到答案后,她求助地抬起脑袋朝枭亚普夫露出疑惑的表情。 蝴蝶型嵌合蚁和她对视,然后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吹风机嗡嗡的静噪充斥房间,该怎么说这家伙好呢,真是有够迟钝啊。 哪怕过了这么久,普夫仍然会因为别人对伴侣的亲近而感到嫉妒,但此刻,一种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怜从他胸口涌了上来——所有人都在因为艳阳的死而创伤应激,这点上他们平等了,不存在任何偏爱。 艳阳平时就更偏爱女性一点,哪怕尼飞彼多只是个顶着女性外表的雄性。 枭亚普夫摁灭吹风机,手指眷恋梳理过爱人还留有热温的一头橘灿卷发。 韧性,柔软而富有光泽,他很有成就感,毕竟对方的头发一直是他在护理。 没关系。 嵌合蚁在心中安慰自己。 没必要这么没安全感……现在他在艳阳身边,没人可以伤害她。 —— 失去念力的第一天,上午十一点多被尼飞彼多黏糊糊地蹭醒,然后下床刷牙洗脸。 枭亚普夫和孟图图尤匹站在洗手台跟前一左一右站着,一个拿着牙刷一个拿着水杯,艳阳睡眼惺忪走到门口,完全依靠本能推开门,随即马上被这两只吓了一跳。 双眼皮都吓成三眼皮了。 “……?” 六目相对,艳阳弱弱发出疑惑的声音: “那个……你们俩杵在这是要当门神吗…?” 枭亚普夫举着牙刷在挤牙膏,头也没抬:“在等你刷牙。” “……?”艳阳不明白,打算抬脚进去把人赶走,又马上被梅路艾姆喝住。 “艳阳。拖鞋穿反了,先回地毯上换好。” 嵌合蚁王早上五点钟起来,外出猎食完毕,回来本打算翻书消磨一下时间,被艳阳迷糊喊过去当暖手宝,在床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兢兢业业用念加温,完全看不出当年起床就走的洒脱样。 时间把所有人都变黏糊了——总之他仍然坐在床上,彼多在他旁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小麦则窝在桌子那边喝粥,房间里所有生物此刻都望向艳阳的方位,这让她莫名有种被大型野兽盯上的错觉。 好危险。她无语地抹了把额头:虽然在一起磨合了很久,但偶尔还是会被奇美拉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