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处发。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郝伯伯也就算了。唐局,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你们可是领导。一个两个的都位高权重,不需要我这个小老百姓提醒你们注意形象吧?而且,看我笑话真的没问题吗?你可是领导唉!最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你这样,仿佛我们认识很久了似的。” “确实认识挺久了。”唐局却这样说道。 “唉?”时归离惊讶。 唐局解释道:“你爸爸和郝建国都曾经是我手底下的兵。他们转业后,一个进了市局,一个进了省厅。而我在部队又待了两年才退伍,进市局和你爸爸直接成了同事。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唉?抱过自己? 时归离眨眨眼。等等,好像有点印象。是爸爸的同事…抱过小时候的自己…姓唐…啊,想起来了。 时归离指着唐颂喊道:“你是唐老鸭。” “噗呲!”李毛忍不住噗笑出声。 唐颂斜睨他一眼,笑着对时归离说道:“你就记得唐老鸭呀?” 时归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只鸭子还在吗?”唐颂问道。 “早就不见了。”时归离摇头说道。 “我想也是。”唐颂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大姑娘了。” “您…”时归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你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见过我对吗?” 时归离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爸爸的同事,我基本都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断了联系。但您…似乎从那一年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是因为我被调走了。”唐颂说道。 时归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虽然调走了,和你爸爸的联系却没有断。你爸爸去世后,我也一直通过郝建国关注你和你哥哥的成长。” 时归离看看唐颂,又看看郝建国,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郝伯伯对我和哥哥的资助里有您的一份,难怪每次我和哥哥让他少给点他都不同意。” “是我不让他说的。”唐颂说道。 “我哥哥到死都认为,资助我们的只有郝伯伯一个人。”时归离这样说道。 想起那个风姿绰约,精神帅气的小伙,唐颂惋惜道:“你哥哥他…可惜了。” 一句“可惜了”,令时归离红了眼眶。 郝建国看不下去了。 “我说,唐颂,你也够够了。在说正事呢!不是说好了工作期间不谈私人感情的吗?而且,你突然自爆又算怎么回事?你搞得我很被动知道吗?” 唐颂不乐意了,怼道:“这不是话赶话嘛!再说了,刚才是谁最先笑的来着?那个人难道不是你?现在发现局面无法收拾了,就打算甩锅给我?” “你!” “你什么?” “你你!” “你什么你?” “你你你!” “你到底什么你?”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 “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这个混蛋!” … 郝建国和唐颂,又旁若无人地吵起架来。 “停!”时归离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做了个“停”的手势。 郝建国迅速反应过来,低声对唐颂说道:“说正事,说正事,严肃的气氛都没了。” 唐颂也回过神来,同样小声地说道:“是要赶紧说,我十二点还要开会。” “十二点?不是说下午两点吗?” “刚刚接到通知,改时间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你笑得最大声的时候。” “我怎么没听到手机铃声?” “不是电话,是短信通知。” “给我看看。” “给你看就给你看。” 窸窸窣窣、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传来,时归离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转头看向李毛和方远,问道:“他们两个,平常也是这样的吗?” 李毛和方远互相对视一眼,一个说:“唐局平常挺正经的。” 另一个说:“没见过两人私下相处。” 得!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