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跳船投靠织田信长的伊势贞教,借着替足利义昭出使的机会,开始向织田信长献媚。 这件事本来不必做得这么急躁,这么明显,但伊势贞教也是走投无路。 斯波义银大闹幕府评议,一个耳光抽在足利义昭脸上,满足了伊势贞教的心愿,足利斯波双方彻底撕破了脸。 可不妙的事,伊势家跟着陷了进去。斯波义银怀疑高田雪乃遇袭一事,与伊势家有关。 伊势贞兴没能第一时间将大馆上野那些幕府姬武士解决掉,伊势贞教的心就一直悬着。 万一让斯波家的人先找到那些个姬武士,查出伊势家在伏击中担任的角色,伊势家就真的完了。 斯波义银威名赫赫,他说要屠灭伊势家,伊势家一定是死全家。 原本想要激化足利斯波两方的矛盾,让伊势家可以借助乱局,在夹缝中寻出一条生路,可偏偏在灭口收尾之事上出了岔子。 伊势贞教不敢赌女儿能先于斯波家找到人,灭了口。她只能提前开始向织田家靠拢,即便足利义昭对她起疑,也顾不得了。 她肃然道。 “公方大人,大御台所在幕府评议中御前失仪,已然是无所顾忌。 至今为止,幕府各家还没有人站出来谴责大御台所的失仪之举,这值得我们警惕。 幕府各家不愿意站在大御台所的对立面,若是没有织田殿下的支持,京都愈演愈烈的天诛,要怎么解决?” 足利义昭恼怒道。 “是你说能敷衍织田家的洛中法制,是你提出的改嫁之策!是你以织田殿下站在我们这边为由,对大御台所发动了逼宫! 这都是你的错!是你一步步把我推到大御台所的对立面!” 斯波义银的那记耳光,让足利义昭恨之入骨,但更让她感到恐惧万分。 看见足利义昭一点担当都没有,甚至把责任全部推给伊势贞教,和田惟政都有些看不下去。 伊势贞教是没安好心,但足利义昭怎么能算清白?要不是她权欲熏心,忘恩负义,以斯波义银的仁厚,岂会当众给将军难堪? 谷詼足利义昭外厉内荏的指责伊势贞教,也让旁边看着的足利臣子们寒心不已。 相比之下,伊势贞教反而看得开些。她就是利用足利义昭的贪权,刻意制造矛盾,帮伊势家得以过关,这顿骂挨得不算冤枉。 原本就居心不良的她,并不在乎足利义昭现在的惶恐和愤怒。 她需要做的,是让足利义昭同意织田信长的洛中法制,为织田家立下一功,以便伊势家未来改换门庭,好去投奔新主。 伊势贞教一脸真诚说道。 “公方大人,是我错判了局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幕府各家慑于大御台所的威势,不敢阻挠。如果我们不能争取到织田殿下的支持,就无法压制斯波家在京都的天诛乱行。 大御台所已经疯狂,他当众给您难堪,根本不顾及您的威严。要是不能阻止他继续乱来,您的未来,只怕。。” 伊势贞教欲言又止,看向足利义昭。 足利义昭冷着脸不说话,她在评议会上已是颜面尽失。 如果局势继续恶化下去,幕府各家皆以大御台所马首是瞻,她这将军还有什么做头? 伊势贞教见她听得进去,趁热打铁道。 “细川三渊两家在观望,幕府各家的心思大多也是如此。但有些人躲不掉,就是那些被天诛的目标。 若是她们都被一一杀鸡儆猴,众姬畏惧,日后的幕府就真成了大御台所的天下,谁还会把您放在眼里? 您必须行动起来,与织田殿下联手压住大御台所,阻止天诛,维护幕府的秩序,维护您的权威。” 足利义昭眯着眼,不说话。 和田惟政看了眼伊势贞教,冷声道。 “织田殿下之前来过二条御所参见将军,明明表示过支持将军。可幕府闹出这么多事,天诛搅得城下町大乱,织田军势根本没有反应! 伊势老大人,你怎么保证织田殿下这次会配合?万一她再次选择观望,口惠而实不至,将军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足利义昭迟疑一下,点点头。 和田惟政继续说道。 “以我之见,外藩都靠不住,公方大人不如与大御台所好好谈谈。 幕府再乱下去,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让小人得了便宜,对足利斯波两家都没有好处。” 和田惟政不客气得刺了伊势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