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里面塞了太多的鸢尾、玫瑰和香茅草这些容易迷惑感官的东西,再加上诅咒浓重的恶物,只有蛇蝎般的美人才会喜好这种东西吧。 摩根评价,“会把人吓跑的吧,要不然就是个一无所知的傻瓜了。” 被这么说了,夏洛特也不生气,咯咯笑得开心,这种不伦不类的魔术袋她还做了一箩筐。 夏洛特·萨尔瓦特隆·格雷,现任协会会长老格雷(也是摩根的雇主之一)的女儿,一位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完全继承了萨尔瓦特隆的天赋特征,年纪轻轻就已跻身上位的行列,据说有望在不久替补进入序列,这番成就完全与她父亲的威势无关。 值得一说的是,摩根现在正暂住在这位小姐的私宅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寄人篱下了。 笑完了的夏洛特关切起她的去向,试探地问:“我以为你还在午睡,你刚刚去哪儿了?逛街吗?带上我一起说不定会好玩而一些。” “给白天的事情收了一下尾,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是说剧院的事情和我们手里正在调查的失踪案无关吗?”夏洛特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既然是浑水摸鱼的模仿犯就随他去好了,只是个不入门的魔术师而已,让那些没用的警察去头疼,总归赖不到我们的头上。” 道理上是这么说的,正如凯西所期望的那样,大多数的魔术师并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摩根也不必反驳。 “不过你回来得刚好,新的首席已经确定,他们刚刚把信函寄给了我。” 夏洛特咬住了形状姣好的唇,桃心状的唇妆已经面目全非,她神秘兮兮地将一张纸片薄的信封拿了出来,上面红色的蜡封尚且完好无损。 魔术师协会是由三个部分构成的,上层由十三绅士组成圣灵典议会作为最终裁决以及图腾的存在,向下分列出以会长为首的文员们和以首席为首的魔术师,前者组织维系着整个协会的日常运作,包括但不限于协会日常大小事件的处理,魔术界与人类世界的事务协调,魔术典籍的整理编纂;而后者则管理解决魔术事件的魔术师们,大部分是影响魔术界和普通人世界的魔术滥用,对魔术界现有秩序的反叛,当然也包括了对于丧心病狂的教团和教徒的处理。 如果能把自己的人安排在首席的位置上,那很多事情就会好办得多,尤其是当自己的父亲还是会长的时候。 “谁赢了?”摩根终于打起了些精神,这的确称得上一件大事,“希恩?安娜?还是安东尼奥?” 她说的几个都是这次首席之位的热门人选,也是这几天夏洛特在不停念叨的,后者对于其中几位是每天都要诅咒一遍摔断腿的仇怨。 怨愤于如果自己不是会长的女儿的话,也肯定会是那个位置的热门人选吧,现在却在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除非她的老父亲愿意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但自古以来都没有会长自我请辞的先例,无一不是坚守到在那个位置上死掉才交给下一任。 “都不是。”夏洛特划开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薄薄的水晶片,“是一个突然冒出来年轻人,他叫伊莱·撒凡洛。” 摩根的脑中猝然空白了那么刹那,她抬头皱起眉,漆亮慑人的眸光扫过夏洛特的脸,正对上了后者得意洋洋的神色。 “你说谁?” “我终于说到让你感兴趣的事情了吗?二十五岁,自称是撒凡洛家族幸存下来的旁支远亲,因为家族在现代的衰败而不得不变卖最后的家产,以野生魔术师的身份挂名进入协会,在外游荡了好几年,不久前为了首席选拔才回到伦敦。你们可算得上是远亲呢,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应该三百多年没接触过本家的人了。”摩根摇头,“只是有些惊讶。” 夏洛特对她的惊讶满意极了,欣然附和道:“是啊,撒凡洛家族的呢,这是个让人害怕的名号啊,我一听也吓了一跳呢。先别管什么失踪的玩意儿了,听说他明天就会出现在协会里,你想去看一眼吗?” 就算摩根不想和协会扯上关系,夏洛特也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表示要给魔术师协会惨败的精英们找回些场子,但从她和其他几位糟糕的关系来看,说是趁机去狠狠地讽刺挖苦嘲笑或许更为合适一些。 “一点都没兴趣。”摩根摇了摇头,残忍打破幻想:“明天我们得去码头,我已经让卢拉卡准备好了。” 卢拉卡是她的学徒。 稍有些威望的魔术师都会有学徒跟在身边,通常情况下他们承担着既是学生又是仆人的身份,但也有些例外,比如夏洛特这样的,她不喜欢带着跟屁虫。 而摩根提到的码头,正是第一起失踪案发生的地方。 “好吧。”夏洛特悲伤地接受了现实,但很快她又兴致勃勃地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