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看鄠县黄玉酒的酒家能不能知道今日的这场饮宴了。 毕竟,大唐的监国亲王和传奇亲王喝了都说好的酒,谁不想尝尝?即便是将酒换成了水,也有人吹捧。 没办法近距离的亲近‘偶像’,感受远超所有人的生活,那喝一喝‘偶像’喝过的酒,也能从中获得一种满足感,以及获得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你怎么会想到用这个酒来招待我们?” 李元吉在连喝了三杯以后,笑着问梁洛仁。 梁洛仁一个朔方人,在梁师都建立了梁国以后,在大唐入主了关中以后,根本就没机会进关中,更不可能从关中翻出这么冷门的酒。 所以他用这个酒来招待人,必有深意。 梁洛仁听到这话,含蓄的笑着道:“臣觉得鄠县是个不错的地方,殿下要是觉得臣合适,臣想去鄠县充任县令。” 这个时候一县的主官都叫县令,知县这个说法,一直到宋朝才有。 所以官职上带‘知’字的,几乎都是宋朝才出现的新称呼。 李元吉听到梁洛仁这话,明显的一愣,然后会心笑了。 梁洛仁主动求去,看似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避免自己待在朔州刺史的这个位置上碍眼,可实际上是在以退为进。 毕竟,大唐的侯爵再怎么不值钱,也不可能放下去让充任县令去。 大唐的侯爵在外任职,起步那都是一州的刺史,要是国侯,一州的总管、都督,那都能担任。 所以要让梁洛仁去地方上充任县令,得先将他的爵位降到子爵,或者男爵才行。 问题是,梁洛仁的这个侯爵,是人家拿一国的都城换来的。 如今大唐在朔方城内还没坐稳呢,就降人家的爵,降人家的官,那百姓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后世史书上也逃不了一个卸磨杀驴的名声。 所以梁洛仁的爵位暂时降不了,让他去地方上充任县令也不合适。 “梁爱卿说笑了,你是我大唐的侯爵,是我大唐的肱骨,怎么能去地方上充任县令呢?要充任也该充任一州的总管,或者一州的都督。 你看上了那一州,只管说,我这就派人回去让三省草拟任命文书。” 李元吉笑着看着梁洛仁道。 梁洛仁给他来了个以退为进,那他也给梁洛仁来一个以退为进,就看梁洛仁敢不敢选了。 梁洛仁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不变的道:“殿下说笑了,臣身为人臣,殿下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殿下让臣去哪里,臣就去哪里,臣哪有资格自己选啊。” 李元吉哈哈一笑,屈指点了一下梁洛仁道:“还算识趣!” 梁洛仁的姿态放的很低,没把自己当个人物,也没有真的傻乎乎的去选,那他的问题就有得谈了。 李元吉接着道:“你在朔州带着不自在,去其他的地方又未必习惯,这样,你去代州充任刺史兼都督吧。” 说着,李元吉又指了指那些没资格进亭子,守在亭子外,身影隐约可见的绿袍官员,“带着你的这些亲信!” 梁洛仁听到这话,先是难以置信的瞪起了眼,然后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并且激动的拜服在地上,感激涕零的道:“臣梁洛仁多谢殿下厚爱,臣和臣的属官们誓死效忠殿下,誓死效忠大唐!” 李元吉被梁洛仁这话给逗乐了。 梁洛仁宣誓的话很有意思,殿下在前,大唐在后。 在殿下和大唐之间,他首先效忠的是第一位,其次才是第二位。 也就是说,殿下如果不被大唐所容的话,他可以帮着殿下跟大唐为敌。 不过,梁洛仁这话,李元吉只是当笑话听,并没有当真。 一个为了家族生死存亡,出卖自己国家,以及自己堂兄的人,他要是能全心全意的效忠谁那就怪了。 他所效忠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家族。 “你也不用急着高兴,虽然代州刺史和都督都是你,属官们也都是你的人,但总管却另有其人。” 李元吉笑着给梁洛 仁泼冷水。 但梁洛仁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他仍旧感激涕零的道:“殿下给臣的已经够了,已经够了!” 李元吉点点头笑道:“你满意就好!” 说着,李元吉举起酒杯,邀请李世民、赵成雍、褚遂良,以及拜服在地上的梁洛仁道:“来,一起共饮!” 梁洛仁点着头站起身,加入到了饮酒的行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