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的难以自持。 而喊‘大唐万胜’的时候,也属他们声音最大。 李元吉从他们的脸上、眼中,看到了一句话‘他叫我们众卿嗌’。 也许他们几个人当中,有些人这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被称作卿。 所以他们在这一声称谓中激动的迷失了自我也在情理之中。 有人可能不太理解这种激动,那么打个比喻。 比方说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有一天被请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跟某个不可描述的人同桌吃饭,人家在举杯邀你一起捧杯的时候,还叫你好同志。 你激不激动? 你肯定激动,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当成毕生最荣耀的事情,吹一辈子。 这就是几个报捷的将士激动的原因。 酒尚未过三巡,菜也没过五味,去安排将士们庆祝的李世勣回到了大帐,一进大帐,先行礼,然后调侃似的笑着道:“殿下您也不等臣……” 李元吉哈哈笑道:“我也想等你啊,可我肚子里的酒虫,以及我想庆贺李爱卿大胜的心情不允许啊。” 一句话,直接将大帐内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大家都放肆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世勣也跟着笑了起来,并且加入到了饮宴当中。 饮宴一直从早上持续到傍晚,又从傍晚持续到了夜半,一直到月上中天,帐篷内外都变得很冷很冷的时候才散场。 李元吉吩咐褚遂良将所有人送回他们各自的帐篷以后,才一头栽倒在了案几下。 …… 翌日,李元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 大帐外闹哄哄的,似是将士们还沉浸在漠南大捷的喜悦中,大帐内暖洋洋的,就是有一股子散不尽的臭味和草味。 李元吉揉了揉有些发胀,又有些发昏,还有那么一丝丝不舒服的脑袋,对着大帐外招呼了一声。 赵成雍和褚遂良的身影一起出现在了大帐内。 李元吉揉着脑袋问道:“我昨日交代的事情你们安排下去了吗?” “回殿下,安排下去了。” “回殿下,已经安排下去了。” 赵成雍和褚遂良都弯着腰,一前一后作答。 区别就在于,褚遂良比赵成雍多说了两个字。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李元吉收回手,点着头道:“那就好……” 说完这话,又吩咐道:“今日,派出去四股人去报捷,一股去凉州,一股去代州,一股去幽州,还有一股回长安。 同时让回长安报捷的人给三省传话,让三省将此次漠南大捷明发邸报,传遍天下。 让我大唐上下都知道,欺辱了我大唐数年的突厥已经被我们征服了。 突厥此前欺辱我大唐的大仇也报了。 自此以后,他们所能听到的,所能看到的地方,说话最管用的只有我大唐。 自此以后,他们都可以挺起腰杆,向所有人说一句‘我乃唐人’!” 赵成雍和褚遂良听到这话,觉得很提气,胸膛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但两个人却没急着应允,而是神情不自然的互相看了一眼。 李元吉狐疑的看着两个人道:“怎么,这你们都办不了?” 赵成雍迟疑了一下,咬咬牙道:“那倒不是……”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雍王府的亲卫统领怎么可能办不到? 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说出去的话,比很多三四品的官员都管用,能办到的事,很多三四品的官员都不一定办得到。 他之所以迟疑,是因为里面另有内情。 李元吉不解的道:“那是什么?” 赵成雍给了褚遂良一个眼神,示意褚遂良说。 李元吉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褚遂良身上,同时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这两位他的近臣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话。 褚遂良一脸的犹豫,数次张嘴却没有开口。 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 直在大帐内一侧假装看书的李世民突然开口道:“你也别难为他们了,他们不肯说,是因为我的缘故。” “哦?” 李元吉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懒洋洋的瘫在胡榻上,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