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说是发生口角了,就算是为了争一个位次,也会大打出手。 伤人、致残,那都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言语上的冲突,以及心里面的计较,那倒不重要。 反正只要不伤人、不致残,那就都有商量的余地。 “来!诸卿盛饮!” 在冯盎和儿子冯智戴情绪满满的叙完了旧以后,李元吉说了几句场面话,邀请殿内的一众臣工盛饮。 酒过三巡,在大家都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元吉拽着冯盎聊起了交州的一切。 先是问了一番交州的风土人情,以及交州的各个总管、刺史在位期间的得失,然后又问了一大堆有关百蛮的问题。 最后又问了一番冯盎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朝廷解决,勉励了冯盎几句,让冯盎再接再厉,帮大唐牧守好交州。 这些话虽然还是些场面话,可必须得说,而且还得推心置腹的说。 不然上位者跟下属谈心的时候说什么,聊女人吗? 那是李渊! 虽说俗的下属会更喜欢,可这是正式场合。 此外,在下属面前展露自己不堪的一面的话,也容易在下属面前失去威严。 尤其是像是冯盎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外藩,在他面前没有了威严,那他就敢反。 所以在冯盎这种下属面前,不仅得正正经经的说场面话,还得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威严。 在约莫聊了一个时辰以后,李元吉才止住了谈兴,让冯盎先下去休息,好好的养精蓄锐,回头再促膝长谈。 冯盎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不过在答应以后,提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准确的说,是让李元吉意想不到的。 “你要去拜会李靖?” 李元吉有些意外的盯着冯盎问。 冯盎迟疑着道:“殿下若是觉得不妥,那就算了……” 冯盎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他一个外藩入京,私底下去跟一个朝中能领兵,而且能打胜仗的将帅之才会面的话,容易引起误会。 所以他干脆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说出来,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也不用担心被人猜忌。 李元吉摇着头道:“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去拜会李靖?” 李靖这辈子估计是没机会去交州了,所以冯盎要去拜见李靖,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冯盎又把这件事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可见冯盎也没存什么坏心思,不怕被人知道,所以也没理由阻止。 李元吉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冯盎为什么要去见李靖。 如果说是因为李靖去过交州,跟冯盎有那么一点交情的话,那冯盎入京的时候,李靖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要去迎? 如果两个人没交情的话,那冯盎谁也不找,偏偏提出要去见李靖,又是为了什么? 冯盎迟疑了一下,苦笑着把李靖在交州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 听得殿内绝大多数人是目瞪口呆。 毕竟,李靖当时在交州所作的一切,在上奏给朝廷的文书中就那么几句话,所以朝堂上的人知道的仅限于文书,并不知道太多的详情。 倒不是说朝堂上的人尸位素餐,连这种事情都不关注,而是李靖和李孝恭征讨南梁的时候,恰好是朝廷和王世充、窦建德三方大战的时候。 当时朝廷所有的目光都在北方,都在王世充和窦建德身上,根本没有闲心去关注交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所发生的一切,也没有闲心去计较李靖和李孝恭递上来的文书中有多少水分。 反正,对朝廷来说,交州上下都降了就够了,至于怎么降的,杀了多少人,根本不重要。 只要朝廷的兵马没有太大的损失,那就不值得关注。 毕竟,窦建德当时都率十万大军杀过来了,要在洛阳跟王世充会盟,一起共击大唐。 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多关注关注窦建德呢。 兴许还能想出那么一两个小妙招,减少大唐的损失,增大大唐取胜的把握。 所以朝野上下对李靖在交州做过的事情真的不 怎么了解。 李靖在交州杀人都快杀成人屠了,也不好过分的宣扬自己的残忍。 再加上他当时只是李孝恭的副手,他要是功高盖主了,那李孝恭的脸往哪放? 所以李靖不提,也没有人主动去追问,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到了后来,先是刘黑闼反了,然后是突厥人来了,再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