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他就生在岭南,也长在岭南,对于岭南的稻米习性肯定非常了解。 冯智戴在拱了拱手以后,苦笑着道:“回任公,确实如殿下所说,岭南的稻米确实是一年两熟,林邑国的稻米甚至能做到一年三熟……” 冯智戴话说到这里,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不过,任瑰已经顾不得听了,他难以置信的道:“真有这种能一年两熟,或者一年三熟的稻米?这怎么可能?” 冯智戴苦笑着瞥了李元吉一眼,见李元吉没有搭话的意思,就为任瑰出主意道:“任公,林邑的使臣还有月余就到长安了,您要是不信的话,到时候可以当面跟他们对质。” 任瑰手微微哆嗦了起来。 冯智戴敢让他去找林邑国的使臣对质,那就说明冯智戴说的话有很大的几率是真的。 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的稻米啊。 这要是种上个几十万亩,这一年得产多少粮食啊。 只要能在一两道推广开,那大唐就彻底告别缺粮的危机了。 只要能解决历朝历代都能碰见的这个缺粮的危机,那他们这些人一定会名留青史,并且还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百姓们,以及后世的百姓们也会对他们感恩戴德,并且将他们高高的供起来。 一瞬间,任瑰的目光都变得热切了起来。 冯智戴觉得任瑰热切的目光有点吓人,忍不住给任瑰泼起了凉水,“任公啊,岭南和林邑虽然有一年两熟,一年三熟的稻米。 】 可这种稻米能不能在其他地方生长,谁也不知道。 即便是能在其他地方生长,也未必能做到一年两熟,一年三熟。 所以您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说完这话,冯智戴意识到这番话有点跟李元吉唱反调的意思,于是乎又赶忙向李元吉躬身道:“殿下也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所以这件事成与不成,还是得试试再做定夺。” 李元吉没急着说话。 任瑰目光依旧热切的道:“不碍事,不碍事的,只要将岭南和林邑种满了就好。” 冯智戴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 岭南可是他们家的自留地,一旦被朝廷盯上,那还有他们家什么事啊。 林邑可是藩属,大唐怎么跑到人家的地头上去种地啊?! 当然了,对最后一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桉,但是他不敢说。 林邑是藩属,大唐是不好跑到人家的地头去种地,但只要将大军派过去,将人家的地头变成自己的地头上就好了。 他很清楚,在这种关系到粮食的大事上,大唐是不会跟林邑讲道理的。 林邑要是够乖,大唐还能捏着鼻子奴役一下他们,林邑要是不够乖,大唐肯定会选择清场,然后在林邑的各个地方塞满自家的百姓。 反正,屠城灭国,甚至消灭一个族群这种事情,大唐做起来是一点儿负罪感也没有,甚至还会觉得无比的光荣。 毕竟,身为一个霸主国,最讲究的就是我高兴就好了,至于其他人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霸主还要讨你高兴,还要顾及你的感受,那我算什么霸主?! 林邑的死活,他不在乎,可岭南的存留他却很在乎。 他可不希望他们冯氏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自留地,被朝廷轻而易举的给拿走,所以他再次泼起了任瑰冷水。 “任公,岭南和林邑虽然得天独厚,种出的稻米能做到一年两熟,一年三熟,可岭南和林邑皆被穷山恶水所环绕,有无数的毒虫和瘴气,除了当地的土人,以及已经适应了当地的毒虫和瘴气的汉人以外,其他人根本没办法在其中生存。 所以朝廷想在岭南大肆的推广稻米,在林邑大肆的种稻,还得先克服当地的穷山恶水,以及毒虫和瘴气才行。” 西南在历史上之所以迟迟得不到开发,除了因为当地有百越汇聚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地有无数的毒虫和瘴气,再加上道路难行,生存十分困难,所以在克服不了这些问题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去开发西南。 所以西南一直到南宋的时候才被慢慢的开发起来,一直到了清朝的时候才被彻底的开发了出来。 所以大唐要想在西南种稻,确实得解决这些问题。 冯智戴虽然存着私心,但他所说的问题,也确实没有错。 “那就让当地的土人帮我们种,我们只需要每个半载派人去收一次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