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世民‘后宫团’里的莺莺燕燕各有千秋,皆不是凡俗女子,但皆不如郑观音。 郑观音的容貌、气质、身段、学识等等各个方面,皆可以艳压群芳。 以李世民的好色程度,要是不惦记,那就怪了。 嫂嫂又如何,他人之妇又如何,说不定李世民会觉得更刺激。 “母亲!” 在李元吉疯狂的在脑海里编排李世民的时候,李承乾顶着一脑门子的热气,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屋内,兴奋的冲着长孙高喊了一句。 屋内的众人齐齐一静。 大小杨氏、燕氏、王氏、阴氏等等,看着李承乾的目光多了一些不可思议,然后又下意识的看向了长孙。 长孙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但很快就复原了,笑着对李承乾招了招手。 长孙的神情变化,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李承乾还是察觉到了。 李承乾心头一凸,快速的整理起了衣冠,擦拭干净了脑门上的汗,板起了小脸,规规矩矩的走到长孙面前,心里颤颤巍巍的向长孙一礼,又分别向大小杨氏等人施礼。 最后小脸拧巴的冲着李元吉一礼。 李元吉想笑,但又忍住没笑,因为他看出了李承乾的心思。 李承乾的心里应该很忐忑,也很郁闷。 郁闷他母妃到了,也没人提前告诉他一声。 长孙在李承乾施完了礼过后,将李承乾招呼到身边,一边为李承乾擦拭脑门上的汗,一边笑着冲李元吉夸赞,“还是四弟会教育孩子,这孩子才到四弟府上几天啊,就壮实了不少。” 壮实确实是壮实了。 成天跟李令几个人疯玩,玩累了就胡吃海塞,能不壮实嘛。 李元吉瞧着长孙口是心非的在夸赞自己,彻底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嫂嫂说笑了,我那会教育什么孩子啊。我就是米粮多,承乾爱吃,我就敞开了让他吃,所以才长壮实了。” 长孙笑着点头道:“四弟府上的米粮,果然养人。” 李元吉哈哈笑着,又陪着长孙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招呼李承乾继续去玩。 李承乾却不敢动。 长孙瞧着李承乾的脚尖在李元吉让他出去玩的时候,明显的往外挪了几分。 长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温和的语气对李承乾道:“出去玩吧……” 李承乾瞬间喜笑颜开,心里的情绪根本没办法掩饰。 在看到长孙笑眯眯的盯着他的时候,又立马收敛起的笑脸,坐起了乖孩子,一个劲的向长孙说,他不喜欢去玩,他喜欢读书,他希望母妃教他读书写字。 李承乾已经用尽浑身功力在伪装自己了,但是在长孙面前,还是不够看。 长孙一眼就看出这个她曾经教导出的乖孩子,已经玩野了,偏偏她还没办法当着李元吉的面,去重新教导李承乾。 李承乾是他们夫妇硬塞到九龙潭山,交给李元吉教育的。 李元吉即便是教的不好,甚至不教,她也没办法当面对此事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因为李元吉很有可能会借此发作,让她将李承乾带回去的。 她的丈夫,执意要将李承乾送到此次,是带着大目的的,她可不希望破坏了丈夫的谋划。 “你王叔叫你去玩,你就去玩吧。记得多照顾点弟弟和妹妹们。” 长孙抚摸着李承乾的脑袋,笑容柔和,语气绵软的说。 李承乾能感觉到母亲不是在跟自己说假话,略微迟疑了一下道:“那儿臣就去陪着弟弟妹妹们玩一会儿,看着点他们,免得他们磕着碰着。” 借口虽然稚嫩了点,心思也全写在脸上。 但长孙还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你能记挂着弟弟妹妹们的安危,母亲很欣慰。” 说着,主动推了李承乾一把,让他出去玩。 李承乾脸上流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他感觉的到母亲是真的在夸奖他,所以很开心。 在向屋内的人齐齐又施了一遍礼以后,快速的退出了屋内。 长孙不着痕迹的对着守在门口,一直观察着她脸色的女官使了个眼色。 女官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门口。 李元吉端着茶盏,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什么也没说。 孩子,我就喜欢用放羊式的方法教育,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带孩子离开。 绝不强求。 “妹妹,嫂嫂今日过来,一是为了看看你和四弟,二是为了请你入宫,陪嫂嫂一起操持腊月的傩戏。” 长孙陪着杨妙言说了许久许久的场面话以后,才道明了来意。 傩戏又叫跳傩,是汉族最早,也是最古老的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祭祀舞蹈。 也是汉族最早,最原始的戏剧。 更是一种最庄重的祭祀方式。 每一岁腊月的时候,宫里就会举行盛大的傩戏祭祀。 参与祭祀的多达上千人,观众囊括了长安城内的所有文武。 主祭便是大唐最尊贵的人,也就是大唐的皇帝李渊。 杨妙言听到长孙要邀请她一起操持腊月的傩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重的起来,由此可见傩戏祭祀在唐人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杨妙言问,“嫂嫂,此事往年不都是长嫂在操持吗?” 长孙绕有深意的瞥了李元吉一眼,苦笑着对杨妙言道:“往年确实如此,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父亲非要你我二人操持。” 杨妙言忍不住道:“可我并没有接到父亲的旨意。” 长孙拍着杨妙言的手,道:“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不就知道了?” 杨妙言瞬间变得哭笑不得。 李元吉能理解长孙和杨妙言一个苦笑,一个哭笑不得。 据他了解,傩戏祭祀跟寻常的祭祀可不同,不是站在太庙前,各归其位,听一听上表祖先,亦或者上苍和九幽的祭文那么简单。 傩戏祭祀是要演的,是上千人带着脸子,也就是俗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