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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睡如逝(1 / 3)

死亡的感觉侵袭着她,云夙雪仿佛看到了死神勾引的呼喊,她伸出手,想脱离死亡的召唤,去摘那微不可见的光。

猛地一口凉水吐了出来,她仿佛获得新生,从噩梦中苏醒,大口大口地喘气后,她终于觉得,自己还活着,她没有死。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不知道多久前的一幕仍然如梦魇一样在脑海里厮杀,她又冷冷一笑,蹒跚着步子向外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沉重,原来这已经是晌午了,她在那池子边躺了小半天,回到居所,她也没做清洗,先换了一身衣服。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容姑娘在吗?”

云夙雪整了下衣服就走出居所,门外,周炜一幅和气生财的样子,笑呵呵地说:“容姑娘,你在啊,今天一直也没找到你。”

“周大人有事吗?”

“实不相瞒,有件事必须当面通知你,容姑娘,周某知道你尽力了,所以等会你到外院来找我,把这三天的薪水结一下。”

周炜这话说得极其委婉,然而云夙雪怎会听不明白,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所以亲耳听到的时候,反而很平静,只是这三天她经历了许多,倒是没有手刃上官宴这个败类,让她有一些心寒。

周炜见她没有回应,又作解释:“其实这两日你接近宗主大人也应该知晓他的性格,他见不得别人对他好,所以姑娘可能触到了他的眉头。不过我以为容姑娘这么聪明的性子会明白我之前的提醒,所以并没有说到实处,实在有些可惜。”

“谢谢周大人,我都明白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声。

只是周炜的眼神好像很复杂,他似乎并未料想她会这么坦然,于是尴尬地一笑:“容姑娘既然都明白,那就好办。你收拾一下,申时之前务必到外院找我,否则宗主大人若回来,竟瞧见你还在,那一定剥了我的皮。”

“嗯,周大人放心吧。”她莞尔,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周炜走时,又叮嘱了她一回,生怕她申时之前不去找他,她也向他慎重答应了。

等他走后,云夙雪脸上的半丝笑意也没了,她的手指攥紧,衰弱的法力化成了一把尖刀,握在手心里,她想杀了他,哪怕只能刺他一道不痛不痒的伤口。

云夙雪刚准备换掉剑侍的衣服,远远地就看见上官宴从天空落下,不对,是上官宴的护卫搀着他臂膀落到院子里。

上官宴头耷拉着,手臂笔直垂下,双足也无力地从地面上拖行,好像是晕过去了,他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云夙雪竟没有想到上官宴这么高的修为也会被伤成这样。

*

野渡扶大宗主回卧红居,将他放到床上,用被子盖过胸膛。大宗主依旧一幅熟睡的姿态,只是脸颊和颈部伤痕累累,伤口的血已经结痂。

今天他在思慕涯底发现了大宗主,当时他就十分震惊,以大宗主的修为,这三界几乎无人能伤他分毫,就算五脏六腑被穿透也能自动痊愈,但这一次大宗主却伤得不省人事。

他扶回大宗主的时候,也多少猜测出大宗主做了什么事。

大宗主有自虐的癖好,可是修为太高,刀剑插在他身体里他也不会感到到疼痛,更别说杀死他。

他十分痛苦的时候就会刻意自虐,那时他会故意关闭心门,锁住百穴,这样他的法力就会被锁在心房内,整个身体就像一个没有法力的容器,如果再用刀伤害身体,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感觉到痛感。

若是痛感太强,自然就会促使大脑产生保护,使人昏迷。

他记得曾有一次,无意见识过大宗主关闭心门后的状态,他用刀在手臂上切割下一块肉,如在削甘蔗一般,牙齿虽在打颤,口里却发出惬意的笑。

虽然这些事情他只见过若干次,但时间长了,他也习以为常,只要大宗主没事,他也不敢上前过问。

只是这一次,大宗主在关闭心门后,明显就是故意从思慕涯上摔下,他的脑袋直接砸在一颗巨石上,当场破裂,那种极限的痛苦估计瞬间让他昏迷过去。

野渡到崖底的时候,地上已经流了一地血,而且血已经变成了乌色,附近的植物全部枯死。

他快速用法力封住他头骨的裂痕,服下一粒令血液缓流的灵药,保住他身体机能,将他扶了回来,只是他这副样子实在也不需医药治疗,只要他在梦中打开心门,解开百穴,自然就会自愈。

野渡不敢再多做什么,为大宗主清洗血迹,也实在不妥,万一他醒来后会严加责备他。

于是他做了个揖后就从卧红居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站在门边,这少女他似曾见过,是南家小姐南楚兮?

但是和南楚兮又有几分不似,她这副样子更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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