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名砚摇头叹息,替兄弟愁苦起来。 “你怎么就一个人啊?”林之奕好奇道。 周名砚:“我不习惯带个小尾巴跟着,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 两人结伴进了国子监的大门,陆续也有其他学子到来,看到他们后,都恭敬上前跟林之奕打了声招呼。 不管怎样,林之奕是丽阳公主的准驸马,他们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林之奕和周名砚年纪相仿,所以是在同个班级的。他们这一代人是雅字辈,分属的院落名为雅风堂。 他们已经来雅风堂一年,再过三年便到了及冠年龄,也就可以从国子监‘毕业’了。 林之奕快速理解了一番——她现在相当于是大一学年末,两个月后成亲了再回来就大二了,然后再过三年可以毕业。 当然,如果有特别优秀的人才,朝廷是可以破格提拔的。比如像前几届的谢君诺、叶长宁那样的才子。 他们不用等到及冠就能提前毕业,提前工作。 林之奕怀着好奇的心情踏进雅风堂。 周名砚对她介绍道:“昨日你忽然被传召入宫没来上课,错过了易博士的算学课,今日应该是陆司业的乐理课和蒋大人的射术课。” 哦?那就是音乐课和射箭课? 挺有意思的。 “你们听说没有?程路年昨日陪他母亲去天龙寺进香,路遇歹人,追逐打斗时不小心摔下了山,双腿都摔断了,丞相府昨夜进出的大夫几乎排满了整条阜阳街。” “程少爷武功不是还不错吗?” “他要护着丞相夫人,大概束手束脚吧。”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此人压低了声音,小声道,“那人根本不是什么歹人,而是故去的秦潇驸马的父亲——秦弘杰。秦驸马去年意外离世,秦弘杰受刺激太大,整个人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他本就在金吾卫任职过,武功也是不俗,力气又大,一旦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许是程路年倒霉,刚好撞见了他发疯……才被卷进去吧。” “真的吗?你们谁瞧见了?” “没瞧见,我也是听说……” “听谁说的?” “我姨母昨日也去进香,为小表弟祈福。听她说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丽阳公主选的驸马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 “我早就发现了!而且跟丽阳公主有关的程路年都遭遇了意外事故……” “对哦,程路年不是一直以痴情丽阳公主著称吗?这其中种种,可太微妙了……” “我本来以为丽阳公主暂时不会选驸马了。她命星中是不是自带天煞孤星……” “慎言!你不要命了?!” “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周名砚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众人看到他身边的林之奕,全都噤了声,但又不时偷瞄。 想看看这位同样遭遇过意外的新驸马,如今是什么样的态度。 林之奕犀利的目光扫过几人,而后朗声道:“闲谈莫论人非,各位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驸马真的就不担心自己还会再出现意外吗?” “是意外还是人为,尚无定论。”林之奕道,“就算真是意外,那也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小心谨慎。这与命星有何关系?若你们信这一套,那好啊,我告诉你们一件事——空念大师说过我与丽阳公主乃天定良缘。天定良缘还出意外,这又作何解释?别太肤浅了。” 几人都沉默着。 林之奕又道:“程路年经常自诩深情,对丽阳公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却不自知,这其实很讨厌的。公主有三次机会选驸马,既然三次都没选中他,说明他并不合公主心意。这已经是很体面的婉拒了,他被婉拒了三次却还死缠烂打,将公主架在高处下不来台,反而给他自己营造一个痴情的美名……大家都很聪明,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她这一番话的确一针见血,有头脑转动快的已经想明白了——的确,就算公主选驸马是可以提前公开透露并让世家子弟都可以自荐的,但既然最终定了驸马,就说明其他落选之人并不在公主选取范围内,还这样死缠烂打,太失体统了。更有违君子之风。 林之奕:“我现在是丽阳公主选好的准驸马,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诋毁公主,或者把什么其他不相干的人硬要拉扯着和公主绑定。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她先走了。 周名砚警告地挨个瞪完几人,也朝林之奕追过去。 到没人的地方后,周名砚竖起大拇指,夸赞林之奕:“修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