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颐带着姜茯桐找到了那些年的卷宗,然后陪着她看。
说来姜茯桐想起来看卷宗也算是心中的第六感。
她正在追踪的案子还不是个好时机和宋襄颐说,并非是不信任,反而是信任的,她信任宋襄颐的原因是她看中宋襄颐本人,而且宋襄颐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可以见证她兄长姜鹤柳对他的看中,她相信自己和兄长的眼光。
其次,宋氏本朝以来,吸取前朝的教训,世家隐匿,从不站位,一直做的是老老实实的保皇党,宋襄颐作为宋家人,也是理智清醒的。
现在只能说,一切未可知,等到后面差不多了,凭借着宋襄颐的智慧,也是看得出来的。
“二十多年前,西泠王在端仪城时,那段时期尤为特殊。”宋襄颐一顿,姜茯桐也明白,夺位的最后白热化阶段。
“城中失踪的人,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不知其数。”宋襄颐找出来的卷宗算多,也足以侧面见证那时候的下面埋藏的勾心斗角。
姜茯桐手指拂过卷宗,面色冷淡:“当年若是太子没有被废死亡,一切都会不一样。”
更不会论到她父皇登上皇位,毕竟太子更名正言顺一些。
宋襄颐对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装作未曾听见,问:“殿下筛选的标准是什么?”
“当年失踪,已经死去但不确定尸首是否本人。”姜茯桐道。
现在多想没有任何意义,姜茯桐翻看卷宗,两人沉寂下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茯桐左右两边分类放着卷宗,正当她打开下一份卷宗时,不禁一愣。
看着卷宗上所记载的样貌描述,姜茯桐看得格外认真。
浓眉,圆脸,三角眼,有附耳。
长有附耳之人格外少见,但是一旦见过这种人,怎么也会印象深刻,姜茯桐又看了一眼人名,她不认识。
虽然如此,但是姜茯桐还是记在心中。
“殿下。”不知何时,宋襄颐就靠近了姜茯桐,手上递过来一个卷宗。
姜茯桐拿过来仔仔细细地看,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宋襄颐伸出手来,在卷宗上点了一个人名。
赵印。
“此人有何特殊?”姜茯桐问。
这卷宗所说的是一府上男主人身亡,刚好拜访这家人的男主人的朋友发现,报了案,后续结果是无人查出结果,成了悬案。
而赵印,就是那府上男主人的朋友。
宋襄颐解释:“殿下可能不清楚赵印,但是殿下应该是知道赵印的两位妹妹。”
姜茯桐看向宋襄颐,道:“状元郎,你且说说。”
“赵印的两位妹妹分别嫁给了如今的工部侍郎和李都尉。”宋襄颐话音刚落,就见到姜茯桐皱眉苦思的表情。
“赵印本人却在十多年前死亡,据说他和亡妻有一幼女,但是在他死亡之后离奇失踪。”宋襄颐单独说明这人是因为赵印的事件发生在十余年前,他知道这些事情也得多亏了朝中争执不休的两位大人,多多少少清楚一点。
更重要的是,与这件案子相关的所有人,全部落得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的下场,和别的案子比起来,人数多了一些。
姜茯桐觉得事情太多太杂,仿佛有关系,但是无法连接到一个网上。
“我明白了。”最终姜茯桐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本身就是需要剥丝抽茧,如今能有一些收获,就距离某些事情近了不是吗?
“状元郎,”姜茯桐突然扬起嘴角,“多谢了。”
姜茯桐目光真挚,宋襄颐有些不敢看她,却又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能够帮到殿下就好。”
“状元郎。”一只手轻轻搭在宋襄颐的肩膀上,只见姜茯桐站起来,凑近了他。
感觉到手下略微显得僵硬的身体,姜茯桐看向宋襄颐的耳朵,心中莫名升起一些别的心思。
她的手触碰到宋襄颐的耳垂,迎接了来自于宋少卿很明显惊诧的目光。
这么一下,不仅是宋襄颐愣住了,姜茯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出手了,像烫着了一般,飞快收回手。
姜茯桐不知怎么显得有些心虚,但是她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两下,觉得……有些软。
宋少卿的耳朵好软。
而且,刚刚宋襄颐的耳朵又红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殿下,我要去上值了。”宋襄颐好像比姜茯桐还要慌张,匆匆忙忙地就告辞了。
姜茯桐收回目光,不得不说,刚才的宋少卿有些令人欢喜。
宋襄颐出了档案阁,经过外面的凉风这么一吹,也冷静下来。
回想自己刚刚的表现,宋襄颐头一次觉得什么叫做狼狈。
但是,那是他的殿下,怎么又会不狼狈呢。
“表哥表哥。”又走了几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