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都不敢回家了,更不想上学!” “能一样吗……”祝澄小声嘟囔,不予认同,“就是一篇课文而已啊。” 下一秒又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吓到。 她语气里都是不屑,完全不知女孩的脸上也是最情真意切的忧愁。 每个人的心智和阶段不同,在她看来,没背出课文不过是件芝麻大小的事。 而在别人看来,她眼中毁天灭地的一次考砸——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的她们还太小,站在小小的屋子里,就以为自己被屋檐遮住了半边天。 可那些比她们大的人永远不知道,就是那看不见的半边天,化成未知的畏惧,重重地压在年幼的躯体上。 包括比女孩大的她自己。 回过神来,祝澄起了一身冷汗。 她鼓起勇气和小女孩搭话,展露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渴望在单纯幼稚的孩童身上索取安慰、鼓励等等情绪价值。 自己却如此冷漠地对待她的忧愁。 她不能变成她眼中最讨厌的大人。 祝澄放下电话,抚摸小女孩的脑袋,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把她刚刚看了很久的蛋糕塞进她的手心。 “姐姐相信你能背完的,所以把这块蛋糕送给你。你乖乖背课文,成功之后就奖励自己吃掉它,怎么样?” 小女孩被她弄得有些疑惑,拿到蛋糕的那一刻还是明白了祝澄的意思。 “好!”她点点头,喜笑颜开,“姐姐,你不要担心!虽然考砸就像怪兽一样可怕,但妈妈完全不可怕哦,妈妈会给你抱抱的!” 祝澄心里软了一片,也轻轻笑:“好。” - 家里的电话祝澄没打通。 她没纠结下去,抓紧时间回教室纠错。 一班是年级里唯一的理科实验班。 即使是这个点,留下来自习的人也有不少。 坐下来之前,她多看了一眼。 许骁澈不在。 这一两个月里,关于他,祝澄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字。 天才。 这种不做硬性要求的自习时间,他几乎很少来。 可祝澄总觉得,他其实没大家口中说的那么神。 他刚转来的那次月考,听说还在用竞赛思维解题,物理刚及格,也只有六十几分。 有时候,天才这个词,算不上一个褒义词。 会轻描淡写地抹去一个人的所有努力。 周围很安静,祝澄也很快进入学习状态,拿出自己的答题卡和试卷。 也就是垂下脑袋的这时,才发现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 下午进操场的时候还束着低马尾,出操场的时候似乎就变成这样。 发圈滑掉了? 她自己没有察觉。 那时候思绪乱乱的,想了好多事情,竟然没注意到这点。 整个运动场那么大,肯定找不回来了。 那还是她精心挑选的一个布艺发圈,怕弄松了都没舍得绑太紧。 心潮如同深夜的大海,沉默又错乱地翻涌。 她深呼吸,脑中里却想着,第三件了。 这是考试那天以来,发生的第三件反常的事。 就快要出成绩了,上天还不倦地给她敲警铃。 这次考得该有多差啊。 祝澄无声咬紧牙关,又松开。 只好拿出一支笔作为发簪,回忆网上的教程开始绑头发。 她手很笨,弄不好。 祝澄时常觉得自己没用,篮球赛看不懂,绑头发也不会,面前的物理题于她而言更像是洪水猛兽。 她总是能在很多小事中感受挫败。 突然有些委屈,她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能行。 五分钟后。 祝澄认命地把物理放下,换成其他科目,总算能动笔了。 - 一晚上过去,数化生三门的试卷,能纠的差不多都纠了,其余的还得等老师讲。 祝澄感觉脑细胞已经死了一波,痛苦地走在回家路上。 沁园居只能算是中端住宅,住户多,基础设施跟不上。 整个小区特别小,楼与楼之间很拥挤,进楼之后的电梯口空间也不大,看起来很逼仄。 但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