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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泪(2 / 3)

此时,她也只能强行镇定下来,撩开车帘一角,观察了一番:“先别慌,今夜布防图失窃,兵部府衙周边定然会加强巡逻。此处距侯府尚远,先往兵部那边走吧。”

画阑面如菜色,她自小便跟着姑娘,但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的境况,她如何能不慌张。

乔书珞倒还显得冷静,安抚地拍了拍画阑的手:“别怕,会没事的。”

会是谁,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着定北侯府的马车。

不多时,她心底的这个疑问便有了答案。

一道利箭划开漆黑的夜色射来,穿过车帘,不偏不倚地擦着乔书珞的脸颊而过,直直地钉在车厢壁上。

“姑娘!”

画阑惊呼出声。

乔书珞的面颊上多了一丝刺眼的殷红血痕,若再偏差一分,她怕是会要命丧于此。

她的额角不由滑下一滴冷汗。

马车被生生逼停,前方站着几道身影,掩藏在夜色之中。

乔书珞深深呼了一息,掀开车帘,脸色镇定,冷声问道:“拦停定北侯府的马车,更当街对定北侯夫人行刺,到底是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顾夫人别生气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缓步上前,露出面容。

竟然是宁之浩,他的声音如阴诡地狱中十恶不赦的恶鬼,乔书珞身后不免冒上一层冷汗。

“宁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在怀疑侯府的这辆马车中有盗窃布防图的贼人吗?”

宁之浩大笑两声,似乎是在嘲笑,笑声发腻,乔书珞越听越觉得心中没底。

“顾夫人想到哪里去了,在太白楼是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布防图与顾夫人无关。”宁之浩走到乔书珞眼前,危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乔书珞顿时想到了他离开太白楼前意味深长的那道目光。

“既然如此,宁大人又为何要拦停我的马车?”

不等乔书珞的话说完,宁之浩突然伸手扼住了乔书珞的脖颈,画阑见状要拦,但宁之浩抬手间便将她摔下了车,并让身后的侍卫将人压住。

“今夜我不同你聊公事,我们来谈谈私事。”宁之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书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力量悬殊,挣扎无果:“我与你哪里来的私事可谈?”

宁之浩嗤笑:“乔书珞,我分明给过你机会的,是你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耐心,我的底线。”

他伸手抚过乔书珞脸上的血痕,语气已经有些近乎疯狂:“你说,我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做些什么,再让他们散布出去,到时,顾怀远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你吗?”

乔书珞将脸扭向一边,瞪着他厉声喝道:“宁之浩,你敢?!”

“我如何不敢?”宁之浩将乔书珞箍在怀中,一把撩起车帘,“虽然这马车里有些小了,但也够用了。”

他拖着乔书珞就往马车中走,乔书珞没想到他会疯到这种地步,拼命挣扎:“宁之浩你可想好了,我不仅是定北侯夫人,我的父亲更是当朝相爷,姨母是中宫皇后……”

宁之浩把乔书珞甩在地上,打断了她的话:“那又如何?顾怀远不懂变通,一介莽夫,随便一个罪名就能让他尸骨无存。而皇帝昏庸,只要我宁家趁机施压,别说保住你,他恨不能将你亲手送到宁家来。”

此话这般大胆,乔书珞不由睁大了眼。

“宁之浩!”

她不知晓宁之浩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不顾诸多权势纵横,竟对自己做出如此行径。

宁之浩将她压倒在地,已经开始探出手解她腰间的系带:“乔书珞我告诉你,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掏肺,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我!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你自作自受!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情况如此紧张,乔书珞已经没有心思听他的这些胡言乱语,一边拼尽全力挣扎,一边伸手摸向自己藏起来的那支淬了毒的金簪。

将金簪握在手中,乔书珞的脑海中已经没了别的想法,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的心思:果然,赵铭久惯会骗人,那些会一直护着她的话全部都是虚假的鬼话,到头来,不还是只剩自己一人。

宁之浩的脖颈就在眼前,乔书珞眼一闭心一横,不待多想,正要动手。

一柄重剑转瞬间砍在了宁之浩的肩上,鲜血喷涌,溅在乔书珞的脸上,她下意识闭眼。

接着便有人一脚踹开了宁之浩,将乔书珞护在怀中。

血腥味混着淡淡的檀香,她靠在来人熟悉的臂膀上,虽说他一身黑衣掩面,但乔书珞还是瞬时便认出了此人。

是顾怀远。

乔书珞一直悬着的那口气此时方才泄了下来,一番挣扎后她近乎力竭,手中的金簪滑落发出叮咚一声。

顾怀远的眼底是滔天的怒意,将乔书珞散乱的衣衫拢好,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藏着几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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