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祎一个月后夺得匾额归家,一行人在码头迎他,唯独少了日思夜想的身影。 何母自是知晓他要问什么,拉过他的手:有什么回家再说。 痛心、懊悔、愤懑充斥内心,直觉不可能是意外,但确实也没有证据说是谋杀。 “定是刘家,娘,定是刘家的诡计!” “你是被搅的失了智?那刘呈和你一同去的上海参赛会,他会分身还是七十二变?你是第一那刘家可也得了第二回来。” 母亲的话也算是让他找回些理智,“那冰冰的遗体呢?不可能十几口人唯独找不到她。” 何母一听也是眉头紧皱,按理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偏偏...但也不只是方冰不见踪影,想着便说道“也不只是她一人不见踪迹啊,方家加上下人20来口人,眼下算上亲家二人也才寻得15人遗体,余下的许是成了灰烬或是跟着断壁残垣压着,也难找了,当然不排除逃脱了,可是儿子,这也一月有余,要是冰儿活着,为什么不回来?要是真有人活着,为什么没有报官?”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方冰成了何家不能提的名字,刘呈也在方冰逝世的第二年娶了妻子,如今方冰已经走了四年...刘呈孩子都有了两个,正所谓三年抱俩,一时间香山岭更是流言四起,毕竟四年里刘家生意虽还是没超过何家,但胜在家庭和睦,人丁兴旺啊。 何祎四年了还是孤身一人,忙时在香房研发,去拉客户,闲时就可以终日关在自己和方冰曾经的房间,一待就是一日,从日出到日落。何母要给他说媒也没有媒人愿意上门,一是坊间传闻,二是他的状态也着实不像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毕竟心里的白月光一直在那... 这日,一位慕名而来买香的人引起何家惊恐,当然新来的下人不清楚,可是管家还有老下人见到眼前这位容貌熟悉且衣着考究的女人时,都不免惊呼:像!实在太像了!眼前这女子不就是自家少奶奶吗?在火里丧身的那位少奶奶——方冰。 管家稍作镇定上前:请问小姐想要哪款香? 眼前的女子看了看他说道:听说你们这有能助眠安神的香,推荐一款味道比较淡但又有功效的吧。 管家思索片刻便绕道对面货架拿了一瓶淡黄色的液体,瓶身是心形的玻璃瓶走过来:小姐,您看看这款可以吗?这是连续四年销量第一的助眠安神香,带点玫瑰和檀木的中和味道,不会闷头,香味也不至于太浓烈,这款是试香,您可以喷一些闻闻看。 女人接过它在手腕上轻轻一喷,香立马漫开来,味道确实不浓烈,檀木也没那么闷头。刚想让管家再拿一瓶,后续进来的人们又像见了鬼一样,慌乱退出去,一个个花容失色,嘴里喊着“鬼呀!” 惹的颜寗360度原地转一圈,反问:你们这还闹鬼? 管家只好赔笑道:小姐说笑了,大概是您长的像我们镇一位故人吧,敢问小姐从何地来? 颜寗一边看着别的香,一边回应:上海,听闻你们这香山岭盛产香,且你家店铺还曾夺冠,路过便想着来看看。 说罢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你刚刚说我长得像一个故人?谁呀?怎么惹得过往人们那么大反应?我们很像? 管家还没回应这一连串问题,门口已经站定一个急匆匆气喘吁吁的人,定睛一看,又惊又喜的上前揽过颜寗,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门口已经有了一众围观群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带着香味,不是特定的一类,而是各类都有,但是淡淡的的不浓烈,不难闻,不刺鼻。颜寗被这香和这拥抱整错愕了,不过游玩路过买个香,现在唱的哪出啊? “那个...先生,你好像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这样也不太合适吧?”意指被抱着这个举动。 何祎这才收回理智,拥着她的双臂,从头到脚扫了又扫:是你,就是你,冰儿,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何祎啊。 颜寗这下大概理解管家那句:你长的像这的一位故人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刚才那几个人花容失色逃也似的出了这个店,看来是真的像。 “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叫颜寗,从上海来的,之前也没来过这,也许真的与你口中那个什么...冰儿有相似之处,但真的不是她,毕竟我确实不认得你们,抱歉。” 说罢香也不买了,放下瓶子准备离开,还没到门口,又冲来一男的,差点撞上,不是别人,正是刘呈,刘呈的诧异程度不亚于何祎,但...除了诧异好像还有惊恐? 这是颜寗看到他的第一直觉,他看自己带着惊恐...为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这人也几步跨进来,问道: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