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楚含棠也跟着紧张起来,按理说不过是一个假成亲,双方都是知道的,她为何会有紧张之感呢。 楚含棠托着腮在思考。 已经晾晒好的婚服叠在床榻上。 柳之裴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手里拿着苹果在吃,见她看着婚服在发呆,不由得坐过去,也望向婚服。 他咽了咽道:“你这是要把这一套婚服看出个洞才罢休?” 楚含棠没理柳之裴。 他几口把苹果都吃完,擦擦手再拿起婚服,眼睛里满是羡慕,也不掩饰一下,巴不得成婚当日穿婚服的人是自己。 皇帝虽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惹,显然也不是真心待他们的,但这婚服可是花了大价钱去弄的。 还把池尧瑶封为郡主。 这排面给得够足,不过柳之裴也不傻,知道这是皇帝为了昭显自己对臣子的仁义,还有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才会如此行事罢了。 楚含棠见柳之裴对这一套婚服爱不释手的样子,也没说话。 柳之裴还有心思打趣,“楚公子,你尚未满二十就成婚了,我这个二十好几的人真是自愧不如。” 她敷衍地点点头。 还自愧不如呢,都在花丛中流连了好几年了,原著里,柳之裴没遇到池尧瑶之前,还想尽情玩到三十而立再娶妻。 只是每一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就不对他的行为多加评价了。 其实,楚含棠此刻还在思考如何把最后百分之五的好感度拿下。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了。 不着急的都不是人,更何况楚含棠有时候还是个急性子的人,但这几日都见不到池尧瑶,又无法进行好感度攻略。 大於习俗成婚前三日不能见面。 所以池尧瑶去了另一处宅子,也是皇帝给她们安排的,距离此处不远,却也不近。 白渊、孔常、素心也跟了去。 他们都不太放心池尧瑶一个人,主要是怕皇帝会出尔反尔。 于是院子只剩下楚含棠和谢似淮,还有柳之裴。 成亲当日,她会从这一个院子出发,去到池尧瑶所住的宅子接她,再绕着京城的街道都走一圈,然后回到郡主府行拜堂礼。 楚含棠还是第一次“娶”别人。 她忽然不想再在房间里闷着,起身出去透透气。 柳之裴也无聊,在池尧瑶去了别的宅子后,整天是闲得没事干,想找人说说话,而他的选择只有楚含棠和谢似淮。 谢似淮就算了。 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柳之裴有时候跟谢似淮在说话,一转身,人影都没有了,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出到院子外,风一吹过来,仿佛带着树枝叶的清香。 今日一早,谢似淮跟楚含棠说过他要出去一下,她倒是也没问他要去哪儿,以前谢似淮就是行走江湖的,应该也有自己的 事做。 柳之裴跟楚含棠在院中坐了一会儿, 无聊地用小石子下几盘棋。 每次都是她赢了。 偏白色的小石子是她的, 有黑色斑纹的小石子是他的。 两人安静地下着棋。 又输了一局,柳之裴直接把小石子推乱,嘟囔着说不玩了不玩了,一点儿也不好玩,让楚含棠跟她到街上去逛逛。 楚含棠想了一下,觉得可行。 她走进房间里拿出笔墨给谢似淮留了一张纸条,才跟他出去。 街上行人接踵而至,叫卖吆喝的声音起伏不断。 楚含棠嘴巴里咬着糖画,手也不闲着,拎着两袋糖炒栗子,天气炎热,没逛多久就出了一身汗,眉梢眼角也都有了薄汗。 柳之裴也在买买买。 他两只手满当当的,全是小吃。 马蹄糕、凉糕、糖蒸酥烙、蜜饯、龙须酥等,楚含棠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池尧瑶喜欢吃的。 她含化口中的糖画,“你这是要去找池姐姐?” 柳之裴吃了几粒花生米。 他摇头道:“不是我,而是我们,大於成婚前的习俗是新娘子和新郎官不能见面,你们又不是真的,偷偷地见个面又如何呢。” 楚含棠把整一个糖画吃完了。 她抬头望了望烈阳高挂的天空,也想去见见池尧瑶。 “也好,反正那些成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去就去吧,不过还是要小心被人看见了,毕竟池姐姐现在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