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窗外,白渊看着倒映在门纸上的两道人影,听着她们说话的声音,默然不语地抬头望向院中的夜空。 池尧瑶不曾往外面看。 素心的注意力也全部放在穿着嫁衣的她身上,“小姐,这嫁衣是不是有些大了?” 这套嫁衣确实有些大了。 池尧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嫁衣的腰身宽了一点儿L,还有袖子也长了不少,“是大一些,不过应该也没关系的。” 素心可不容许她家小姐穿在身上的嫁衣有一丝瑕疵。 即使只是大了一些。 她帮池尧瑶解开嫁衣,坚持道:“不行,明日陛下应该还会派人过来的,到时候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嫁衣改小一点儿L。” 池尧瑶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 池尧瑶的嫁衣大了一些,楚含棠穿的却刚刚好,金红色的腰封合适地扣着腰,她一双秀气白皙的手从颇有重量的宽袖中伸出来。 寻常婚服也会用金丝线绣上几个图案,为表喜庆和家世地位。 穷苦人家用的金丝线会很少。 而这一套婚服是皇帝亲自嘱咐下边的人赶制而成的。 可以说奢华至极,图案用金丝线绣成,其他绣纹也不例外,袖角也是金色的滚边,与红色布料 和谐地融合城一体。 衣摆的绣纹也很是讲究,纹路精细,绘着交颈鸳鸯。 楚含棠此时是坐在床榻上的,自然是没穿鞋子,双足在铺叠的婚服衣摆下露出来,脚腕要比一般男子的细瘦,脚踝骨骼错落有致。 足底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温暖。 本来楚含棠的足底应该更加柔软的,只是这一段日子里经历了较长时间的逃亡,将足底磨得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茧。 此时此刻,她踩着谢似淮。 皮肤与皮肤贴着。 楚含棠意识到这件事后,心跳如擂鼓,他的呼吸声落在耳边,也似一种有意无意的诱惑。 谢似淮弱弱地哼了一声,脸颊贴着她耳朵,出了细汗。 以前,楚含棠总是觉得谢似淮身体的温度很低,尤其是双手,夸张一点儿L来说,夏天能直接用来降温。 如今,他的温度变了。 使温度发生变化的原因正是她。 谢似淮的热与楚含棠足底的温暖正面对上,她抬眼看着他,少年扎得很高的长发垂到腰际,随着动作轻轻地晃动着,能晃花了人眼。 楚含棠很没出息地咽了咽。 这一套婚服送来之前,也是熏过香的,毕竟是要送给不日后便是驸马的人,负责赶制婚服的人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地跟到底。 还记得,婚服刚被送到这里的时候,是散发着沉香味。 现在,是谢似淮身上的香气。 他从学巫术以来,终年跟香粉打交道,渐渐地便融合为一,成了自己气息,甚至因为所制作香粉和所用香粉特殊,那香气更是好认。 楚含棠穿着的婚服从上到下都是这种香气了,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她包围住。 太多香气令她有一丝喘不过气,却又忍不住心生喜欢。 婚服原来是没有任何褶皱的,可现在有了,从婚服的衣摆开始,褶皱丛生,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一颗热石头搅得涟漪不断。 衣摆翻叠。 楚含棠双足若隐若现,微微弯曲着,露出微红和有些湿的足底。 谢似淮也十分喜欢穿上婚服的楚含棠的模样,看着像一个即将要去迎娶心爱的妻子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迎娶爱心的妻子……他还真敢。 楚含棠他还真敢啊…… 谢似淮抬了抬眼睫,视线朦胧,无意识地轻咬着唇,咬出了血,在楚含棠给予的愉悦中挣扎,慢慢地衍生出了一股扭曲与怨恨。 他好恨。 恨楚含棠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却不肯给予他。 哪怕是一点点。 他知道身为心中有喜欢之女的男子的楚含棠很难喜欢男子,这并不是她的错。 他也能容忍楚含棠有喜欢之人。 为何楚含棠却不肯试着喜欢他一下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似乎都是为了能得到池尧瑶。 谢似淮闭了闭眼,眼皮轻颤,脸颊因楚含棠的双 足而染上一层薄粉, 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唤,“楚含棠、楚含棠。” 楚含棠抬起手,用指尖抵了抵他唇角,沾到一些血。 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