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冷不丁地插入他的心口。 “原来传说的夜半鬼,不利能令人产生幻觉的巫术来迷惑人的人啊。” “你说的,心甘情愿给我杀,我如你所愿……” 匕首一插进来人的心口,血腥味散开,压不知从何而来又味道很淡的香粉味,由巫术而产生的幻觉立刻消失殆尽。 露出对方真正的样子,穿着白袍,蒙着半张脸,一双碧眼。 他一男人,正一脸惊恐地看来,似乎完全没想到有人识破或不受巫术的幻觉迷惑。 谢似淮更恶心。 他却笑得癫狂,手腕一动,匕首在皮肉里转一圈,血肉被挖来挖的声音在夜间越阴森诡谲,“你很有勇气,恶心到我。” “既然如此,我应该如何报答你呢,将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男人吃疼地后退几步,却被谢似淮死死禁锢在泥墙上,匕首越插越深,此刻他神似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 手指也满血,沿着手腕滴落。 其实男人也疑惑谢似淮看到什么,为何看似温润的一人却形同冷血的刽子手。 这巫术所生幻觉并不由使巫术的人控制。 而被吸入香粉的人随机出现幻觉的,由对方内心最害怕担忧的事、喜欢的人和事或正在想的人。 亦或者……由肮脏污秽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组成。 谢似淮手上使劲,匕首即将要刺穿男人的心脏。 有人从后面袭击,他侧身一躲,而手因太力,突然卸掉力气后有些麻,导致没能拔出匕首,将身后之人割喉。 人抓住机将男人带走,只剩下一把全粘稠的血液的匕首。 谢似淮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却又在忽然之间,笑容扭曲,如同光怪陆离的碎镜子,“可惜,暂没能把他杀。” 他极慢地收回视线,又缓缓看向楚含棠的房间。 眸色阴郁、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