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似乎也没见过这情况,迅速拿下银子后说欢迎客官以后再来,当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古怪行为。 池尧瑶尝试着将楚含棠的手拿开,可直到把自己的手弄红了也还是没法弄开。 见对方的手也红得不行,池尧瑶便不再动了,怕伤害到她。 由于楚含棠中巫术的时候只有谢似淮在她身边,池尧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谢公子,楚公子他……他这是怎么了?” 谢似淮目光仍瞥向楚含棠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他转开眼睛,“不知。” 而白渊时时刻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自认为耽搁不下去,压下淡淡醋意,当即决定让他们三个先到客栈外面坐到同一辆马车上。 没人反对,毕竟是意外。 楚含棠就这样一手牵着一人上了马车,白渊亲自为他们驱马,而小厮和侍女在另一辆马车。 马车内,楚含棠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他们中间。 她有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电灯泡,还是一个夹在爱慕女主的男二和女主之间的电灯泡。 身为谢似淮的情敌,楚含棠还当着他的面牵了池尧瑶的手,即使他们两个的关系在城主府里得到一丝缓解,现在也应该破灭了。 也许老天爷也觉得他们应该继续维持着情敌的关系。 楚含棠的余光扫到谢似淮的嘴角,还有些弯度,但是那笑意好像是浮于表面。 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 除了外面马车压过路面的声音,里面安静到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池尧瑶也很不自在,平生第一次跟异性牵手牵那么长时间,事出有因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谢似淮闭目,似要养神。 但不过须臾池尧瑶就静下心来,另一只手覆上楚含棠的手腕,指尖把着脉,想又一次尝试能找不找得出她行为怪异的原因。 这次时间充裕,池尧瑶能仔仔细细地把脉,忽然发现一件事。 楚含棠的脉象平和之下仿佛藏着一股阴邪之气,把脉把得久一点儿了,能发现脉象忽男忽女,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脉象。 就好像是楚含棠一直在服用什么烈性的药物,而那药物此刻正在瓦解着她的身躯。 具体是什么药物,池尧瑶诊断不出来,医术还没到达如此精湛。 这一段时间来,她都没怎么认真地看过楚含棠。 今日一看,发现对方长相隽秀,又因最近奔波没休息好,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还是干净明亮,眉目如画,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池尧瑶缓缓收回把脉的手,“楚公子,你是不是在服用什么药?” 谢似淮眼睫微动,睁开了双眸。 只见楚含棠转过头要亲池尧瑶,左肩却被一只手按住,被迫坐回了原位,只是那五指压着肩膀,手指硬长,似能嵌入她骨缝里去。 池尧瑶从楚含棠的行为中得知了答案,然后感激地向谢似淮看了一眼,谢谢他按住了她。 谢似淮眼神看起来如常。 池尧瑶看着楚含棠,面露纠结:“那些药,你必须得继续吃么?” 是药三分毒,况且服用的还是罕见的烈性药物。 楚含棠又是一动,而肩上的手还在按着,于是她没能碰到池尧瑶的嘴或脸,不过也能理解谢似淮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是她见到自己喜欢之人被强吻,楚含棠能把对方的牙都给打掉。 池尧瑶又知道楚含棠的答案了。 她没有多问,既然有一定要吃药的理由,那么自己多说无益,人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是不要轻易地干涉他人私事。 谢似淮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 他们的马车经过一片林子,这个时辰天已大亮了,阳光从树缝的间隙洒下来,叶影晃动。 他坐姿很端正,腰身被腰封束着,长发扎起,发尾齐落到后腰间,越发显得腰细。 坐在谢似淮旁边的楚含棠也能看见外面,觉得有些刺眼地眯了眯。 有风过来,附近的叶子沙沙响。 马忽然停了下来,前蹄高高扬起再落下,白渊拉住缰绳,眼神凝重地看着前方,手摸上了腰间的长剑。 楚含棠在马车里东倒西歪,要不是池尧瑶及时扶稳自己,肯定一头撞木板上。 池尧瑶等她坐稳,立马掀开帘子看车外,“你有没有事?” 白渊没有回头,“没事。” 拦在他们前面的人跟上次的人不是同一批人,个个手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