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现在满意了吧!” 关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包厢门,沉声开口说道。 “瞧您说的,老爷子,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啊!” 韩春明眉头一挑,急忙摆手说道。 关老爷子瞥了韩春明一眼,沉着脸没说话。 不久后,孟小杏便带着几个服务员, 端上来几道菜和一壶酒。 韩春明起身给关老爷子满上酒杯,呵呵笑着说道:“来,老爷子,您先喝杯酒消消气!” “我不喝,我要喝好酒!” 关老爷子看都没看桌上的酒杯,赌气似地说道。 “行行行,那咱们把菜都打包带回家,我再回去给您拿坛子好酒!” 韩春明翻了个白眼, 有些无奈地点头说道。 话音刚落,关老爷子马上就扶着桌子起身,想要走人。 韩春明赶紧上前搀扶着关老爷子走了出去,然后交代孟小杏把菜都打包了。 没过多久,他就开着桑塔纳把关老爷子送回了家里。 接着,他又假装开车回家,实则只是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他便回到关老爷子家门口,提着一小坛子十年窖藏剑南春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他就发现关老爷子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卧榻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茶几上的菜,显然是一口都没吃。 得,这是心里憋着气呢! 他暗自在心里嘀咕了句,然后呵呵笑着上前几步,把剑南春放在茶几上面。 就在他想要揭开泥封, 给关老爷子和自己倒杯酒时, 关老爷子却直接伸手按在酒坛泥封上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没事你就抬屁股走人吧!” “嘿!老爷子,您真成!又不是我惹您生气,您把气撒我身上干嘛?这酒我不给您喝了!” 韩春明眼睛一瞪,有些不忿地说道。 说着,他就作势想要把剑南春给拿走。 可是,关老爷子动作比他还快,直接就把小酒坛子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抿了抿嘴说道:“行,谁让您是我师父呢!您自己慢慢喝,拜拜了您嘞!”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打算开车回家给韩母做饭。 关老爷子目送着韩春明离开,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酒坛子,嘴角悄然绽放出一缕笑意。 “臭小子,算你有心,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拿一坛子女儿红过来呢!” 剑南春,古名剑南烧春,是国内酿酒史上最早的蒸馏酒,俗称白酒或烧酒,诗人苏轼曾为这种酒留下一首蜜酒歌作为赞美: 一日小沸鱼吐沫,二日眩转清光活。 三日开瓮香满城,快泻银瓶不须拨! 由此,便可见这酒有多么引人入胜,且因为此酒性烈,最能抒发胸中郁气,尤为文人墨客所喜爱。 另一边,韩春明开着车回到自家院门口,刚打开车门下车,迎面就撞见程建军骑着自行车过来。 “韩春明,这车是你的?” 程建军停下自行车,看了看桑塔纳,又看了看韩春明,忍不住瞪大眼睛,有些惊诧地问道。 “对啊!哥们刚买的,怎么样?还行吧!” 韩春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挺好,挺好!” 程建军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下说道。 说完,他便逃也似地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心里满是嫉妒和难堪。 凭什么? 我一个大学生,一个国家干部,都还骑着辆自行车,他一个捡破烂的工人凭什么能够开进口汽车? 那辆桑塔纳最便宜也要二十多万块钱,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难道现在做生意真的那么赚钱? 还是说,那辆桑塔纳是他从不正当渠道搞来的? 想到这里,程建军暗自咬了咬牙,决定晚点就去找人调查一下韩春明那辆桑塔纳的来路。 与此同时,韩春明看着程建军落荒而逃的样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 既然他占据了前身的身体,那前身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虽说不至于把程建军给搞死,但他还是不介意让程建军得到点教训的。 随后,他转身看了一眼桑塔纳,发现并不会挡住路,于是便锁好车门,走进了院门。 “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事情办好了没?” 韩母坐在客厅里,带着老花镜织着毛衣,闻言马上就抬起头来问道。 “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