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这就是我没有子女、没有私生活的原因。”尤里安沉默看着他。“意外吗?”“您的隐私,我说什么都显得冒犯。”尤里安皮靴踩住石缝中的草,用脚尖轻轻碾,“可是说真心话,我很意外。”贝里从口袋拿出烟盒,打开面向尤里安,“当年动乱,你应该了解一些,处在紧要关头,上司认为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弱点,由此一直保密。”尤里安不会抽烟,但这个举动是个缓和气氛、拉近关系的信号,他需要做出回应。他抽出一根,“您当年处境一定非常艰难。”这是真心实意的。“何止艰难。”贝里点着了烟,“我付出了半条命。”尤里安手里的烟也被点燃,烟雾笼罩着路灯下的两个人,又散在风里。在尤里安沉思的时候,贝里说:“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我已经感觉不到躯体依赖症带给我的困扰,我想要结束和妻子的分居,只是没想到我的妻子仍有顾虑,不肯见我。”对话进行到这里,尤里安心里的猜想一个个的被他否决,他完全猜不到贝里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我听别人说,你的妻子与众不同——是我听说你是轻度患者后主动问的别人,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想是否能让她们见见面,交个朋友。以同样的身份、不同的角度劝解我的妻子,或许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尤里安看着他,心想,贝里警长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自己监控的目标之一呢?“我回家询问过妻子的意见后,再给您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