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战战兢兢地打了一声招呼：“张教授好。”
张教授戴上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明昭，明明看上去一个就是气质温和的学者，他的目光让明昭感觉到了一股实质上的压力。
在明昭感觉自己手脚无处安放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才开口到：“明昭，是吧，请坐。”
说着示意了一下他面前的位置。
明昭有些同手同脚地走过去，缓缓坐下。
“不知道小王也没有和你说，我们为你临时增加了一个测试项目。”
“王助理？说了，他说过了。”
“是这样的，我看过了你的体检报告单，一切正常。就是下午关于精神力的测试报告我让他们加急出来了一份，我也看过了。”
听到提到了下午的测试，明昭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低头看着桌面不敢接话茬。
“你知道你的精神力的评级是多少吗？”
明昭顿时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张教授，原以为可能是来兴师问罪，但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随后摇摇头，“不知道。”
“S级。”
明昭一愣，呐呐点头，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呀，我记得王助理介绍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个等级，不是ABCD来着吗？”
“确实没有。”
“额？”
明昭额头有些微微出汗：所以确实是全息舱坏掉了吧，连没有的等级都测试出来了，话说虽然已近保证了不用我负责，但是眼前这个可以被称为全息之父的男人真的不是为了全息舱来找我了解情况的吗？
“因为S级原本只是存在于假设中等级，是本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现实的等级。”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我就按照演示往那个墙上打了一拳。你们检修没有找出毛病吗？”
张培安微微一愣，随后哂笑道：“全息舱没有坏，我保证，它的是准确的。”
此时的明昭已经顾不上一开始的紧张了，她只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不是，它都测出不存在的等级了，还没有问题？你们也没有检查过小数点什么的，我看第二项的数据很可能就是小数点或者单位错了。建议你们再检查检查。”
万空青在一旁搭腔：“我觉得人家小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呀。本来就是一台试验机，还没有经过市场检验，出问题很正常嘛。科学家嘛，当然要虚心接受可能存在的错误啊，不能因为是自己的成果就据不承认可能会犯错啊。那个什么地心说坚持了那么多年，最后不还是证明了日心说才是对的吗？”
张培安看了一眼万空青，没有搭理他，继续对明昭说道：“是的，你提出的可能性我们会考虑的。所以现在暂时先不管全息舱，我们为你增加了一项测试，就在这里。”
“这里？还是精神力测试？”
“不。是初始能力测试。”
万空青听得眉头一皱，环顾一周后，“哟，老头，设备更新换代了呀！”
对于万空青的阴阳怪气，张培安充耳不闻，他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平板，将一个文件递给明昭让她看，“这是这次检测的通知书和确认单，你可以先看一下，又不懂的可以问我。”
万空青直接拦截下来，“人家小姑娘怎么懂你那些弯弯绕绕，我来帮忙看看。”
明昭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还悬在半空中手，不好意思地对张教授笑笑，不知道为什么，万空青对张培安敌视的态度很强烈，他们两个认识还有过节？
“没关系，有人把关也是好的。明昭，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先问我。”
“那个，初始能力是什么？”
张培安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万空青。
万空青不耐烦地回答道：“这不是你们的研究吗？对于刚发现的共鸣者且不清楚自己初始能力的，尽量不要告知对方吗？有助于降低二次共鸣的概率，恢复正常生活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明昭其实不太适用这个方法。那么，明昭，我先向你简单介绍一下初始能力吧。”
见张培安准备讲解，明昭忍不住正襟危坐，因为对方讲解的样子真的很像自己大学的某专业课老教师，学生见到老师，就像老鼠见到猫，哪怕是已经毕业的了学生也一样。
“初始能力，一般也称之为天赋能力，通常和共鸣者第一次引发的幻灵异象有关。像最为有名的幽灵现象，其大部分共鸣者的初始能力是光，在细分一下就是光学影像。而光其实也能划分到波这个概念中，这样看来，目前较为常见的幻灵异象其实大部分都可以划分到‘波’这个范围内。”
“光波？那孟娇的初始能力就是光？”明昭一下子就想到了孟娇的神龙。
“是的，没错，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和你一起来监测的那位女士，孟娇，她的初始能力确实是光，更准确一些的划分是‘光学影像’。”
明昭忍不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