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万钧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即便吃了布拎布拎爱上你,也没有主动赖着缠着于泱泱,毕竟这有违他一直以来的高冷人设。他现在只觉得抓心挠肝地痒,想见于泱泱一面,只是碍于一直找不到理由。 她今天怎么这么安分?怎么还不来烦我? 中万钧在阳台上坐了一整天,隔壁房子的窗台他也望了一整天,生动形象地表现了一把少年人“望眼欲穿”的真实模样。小芹在客厅里来回十几遍造出各种噪音都没能引起中万钧的注意,于是在时针将要接近正午十二点时,小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撒娇道:“哥,你再盯就快要变成‘望妻石’了啦!” 中万钧缓过神,微微红了脸:“有吗?” “我的哥哥啊!你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啊!”小芹叉腰道,“我不管了,小芹饿了,需要美食投喂!” 于是中万钧就在小芹的催促下心不在焉地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小芹永远都忘不掉那两碗奇臭无比的螺蛳粉和十八颗爱心煎鸡蛋。 小芹:“......” 随后中万钧又做了一下午的“望妻石”,只不过对面的门窗紧闭,一整天都没见到于泱泱冒出一个头。想必她昨日又打了一整晚的游戏,要睡到正午才会起床洗漱。然后整整一个下午,她一个人在房内学习、一个人煮饭、养花种草、闲时还会唱唱跳跳…… 光想着她如若无人地发傻的模样,中万钧的嘴角就止不住地扬了起来。 直到傍晚,小芹看中万钧发了一天的呆,好心提醒道:“哥,你今天晚上不是约好跟雷婷姐姐要一起去听音乐会的吗?现在都快下午六点了,你再不出门可就要迟到了哦。”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中万钧这才回想起来,自从上次演奏会因为汪大东的事情被雷婷放鸽子以后,雷婷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中万钧。于是老孙就想方设法地又搞到了两张那个国际著名交响乐团的加场演出票,好让两人再去一次演奏会。 可是这次,他似乎没有那么想去了。也不知这是布丁的迷惑,还是这本就藏在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已经分不清楚。 小芹见自己提到了雷婷姐姐,哥哥仍佁然不动,还是有点讶异的。因此她无论如何都要叫醒自己的好哥哥:“哥,别看了,再看对面房子都快要被你给望穿了。况且那个女魔头今天一大早就神神秘秘地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你再坐在这里十个小时也是看不到她的。” “原来如此。”中万钧恍然大悟,起身就走,还自言自语道,“八成又去泡网吧了,不行,我得去揪她回来。” 中万钧好不容易编出了一个理由,又被小芹的拉了回来:“哥,你清醒一点啊!不要被宝三大叔的布丁给骗了啊,妹妹我不是不让哥你去找女魔头,是因辽雷婷姐姐那处还在等你呐~妹妹我是怕哥你不小心误入歧途~妹妹是怕哥哥明天醒后追悔莫及啊~~~” 中万钧面无表情道:“你是在学唱戏吗?” 中小芹尴尬地关掉了音响里放着的京剧伴奏,对着中万钧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中万钧最终还是选择去了音乐会,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与雷婷有约在先,他不好放人家鸽子。 但就好似被命运捉弄了一般,他与雷婷的这场演奏会,注定听不成。 晚上七点,中万钧站在台北大歌剧院的门口,周围的人流从熙熙攘攘到空剩他一人,他才接到了雷婷迟来的爽约电话:“万钧,我这里出了点事情,可能没法赶去听演奏会了。刚刚差有个魔化异能行者偷袭了我,汪大东为了救我被打成重伤,快要不省人事了。我正在送他去医院的路上,抱歉啊,今天又要放你鸽子了。” 她身后的环境很嘈杂,有医生抢救时的配合声、雷婷和花灵龙的慌乱声、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男人的斗嘴声。他好像还听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莎士比亚说,一只麻雀的生死都是命运预先注定的。汪大东,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汪大东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居然说我是麻雀?!” 王亚瑟:“这个时候我真庆幸你小学国文没学好。” …… “你在哪?我现在过去。”若放在以前,当雷婷遇到危机时,中万钧想都没想就会说出口的一句话,只是现在,他只默默地说了一句,“没事,那你好好陪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以前,雷婷身居孤寒高位,身边能信任、值得托付的只有他一人。可现在不论发生什么,她的身边好像有汪大东陪着,自己没眼力见儿地过去,似乎也成了多余的。 大概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这个音乐会一样,就是有了约定,天时地利都在,就是缺了一个人和。而缺了一个,就是错过。 也许他们之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