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猜猜,我要怎么报复你呢?” 逢意揪过疯婆娘的衣领,手里微微使劲,一不小心就把她那只拿木棍的手腕给生生拧碎了。 “啊——”杀猪般的尖叫冲破了小柴房,疼痛的泪水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滚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疯婆娘的身上哪里还有半点怨念?浑身上下全是求生的欲望。 逢意满脸嫌弃,果然丑陋的人就连求饶示弱都是丑陋的。他挑眉看着疯婆娘,笑得邪性:“您瞧瞧,这耷拉下来的腕子可还让您满意?” 明明逢意才是弱小的那一方,他却能将比他高大的疯婆娘单手举起!突然,逢意拧断疯婆娘手腕的那只手屈指成爪,这是他杀人时的一贯的动作。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有杀人的倾向!” 一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回响在逢意的耳边。 逢意四下张望,眼下,这间到处漏风的小柴房里除了他和疯婆娘再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个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是人是鬼,还是那帮神? 逢意打量疯婆娘的神情,她心如死灰、面如刀割,想来是不曾听到。不妨,先把这个女人解决了……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的杀人倾向持续飙升!”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逢意睁开通红的眸子,仿佛丧失了理智。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的杀人倾向已经爆表,正在实行‘降温’计划!五、四、三、二、一!”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破弱小的魔气,如狂风骤雨般冲进逢意的身体里,他感觉全身上下的骨骼都痛得僵硬了,就像是夏季暴雨来临前,一具肉体凡胎突然被碗口那样粗壮的紫电劈中! “你是个什么玩意?”逢意怒斥一声,揪着疯婆娘的手不自觉收紧,“是疯婆娘的同伙,想让我放过她?呵!我做事又岂会心慈手软。” 疯婆娘挣脱不开逢意的力道,可她又不像逢意那样被电得浑身抽搐。 “警告!警告!宿主仍不知悔改,正在加大‘降温’力度。”耳边响起的声音淡然又冷漠,直接向逢意宣判噩耗。 “啊!啊啊啊!!!”逢意惊呼出声,嗓音都喊得沙哑。这实在是太痛了,自他诞生以来经受过的所有痛苦,都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 这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疼痛。倘若还在忍受之中的痛苦会令人不自觉地勒紧双拳,那么超出承受范围的疼痛就会让他不受控制,让他尊严扫地,只想卑微地向着施虐之人跪地求饶。 不!不可以!!!反派魔头是撞南墙的极端,又怎会因为疼痛就向他人低头示弱呢? 逢意强打起精神,死死揪着疯婆娘的衣领,他甚至举起右爪,还想杀了她! 一道锋利的寒光从逢意的指尖上划过……距疯婆娘的脖子仅有一寸了。 可是逢意却头一歪,痛得昏睡过去。 沉重冰凉的铁链砸在了逢意瘦弱的身躯之上,倘若不是微弱的呼吸,疯婆娘都要以为逢意暴毙了。 迷迷瞪瞪,疯婆娘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小柴房,也没胆大到狠踹逢意一脚。 阻止逢意杀人的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 逢意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再次睁眼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还以为那双眼睛都被疼瞎了。 大概是那仗势欺人的疯婆娘告了状,他被关进了不如小柴房的地方,外头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 逢意身上的魔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生生受下了疯婆娘的二十棍,伤口还没愈合就又遭受电击。眼下,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先被残忍敲碎,再拼凑重组,既担惊受怕又使不上一点力气。 身上的鲜血早就干涸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那身破布料就像他的骨头又脆又硬。 逢意全凭感觉摸索着,他摸到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铁链的源头不再是那块沉重的石头,而是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头柱子上,无情剥夺了本就没有多少的自由。 没有魔气,没有光亮,没有水源,没有食物,没有伤药……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逢意不甘心地想着他的复仇大计,想着外面那片飘雪的洁白世界,难道真的只能在这一方漆黑的天地里等死吗? “宿主您好,我是高冷贴心小白花,您的反派洗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