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忘。”陈自南还没缓过来,他低眸看她,琥珀眸有些躲闪:“星姐,你这是做什么?”
“若我是导演,要你现在与女主角来一段吻戏,或是一段激情戏,你演的来嘛?”姚星怡看着他的眼睛:“演员的自我修养都忘啦?你是演员,要足够专业才能在这行混下去。”
“我不是,我……”陈自南突然笑了,他眼眸深沉,含着笑意:“我懂了,星姐的意思是你是这个女演员,你把我壁咚在这里,是要我与你来一段吻戏或是激情戏?”
姚星怡无语住了,陈自南贴着突然近了些:“也不是不可以。”
姚星怡看他带着一丝男孩子痞子气的坏笑,不知道怎的面上突然有些发热,自己的方式是不是确实不太对,让他误会了。
她把撑在墙上的手拿开,整个人背过身去,吞吞吐吐地说:“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陈自南低笑一声:“我不是害羞,我是最近养伤没能好好锻炼,怕镜头前出来效果不好。还有一点,就是那水太烫了,我想晚点再进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是她误会了……
姚星怡干咳一声:“那你好好拍戏,我出去了。”
拍戏顺利进行,陈自南虽然说自己有十几天都没锻炼,但衣服一脱,胸前的肌肉线条还是很分明,腹部也没有赘肉。
可谓秀色可餐。
“三集一镜!录!”场记打板。
崇华派的苍岷山常年云雾缭绕,雾气漫漫。山间苍松翠柏,偶有走兽,山尽处的竹屋,便是长老沈双的居所,最近崇华新招了一批徒弟,沈双的亲传弟子越千远,也就居住在此。
“沈长老!沈长老!”
一个身穿粉色纱衣的少女奔跑在山间。仓岷山设置了结界,不许来人在结界上空御剑飞行。所有来此的访客都需要徒步,来访的人因此也少了不少。
“累死我了。”少女停下了脚步,对着身边树木发牢骚:“为什么这种活要派到我身上啊,我真不如在屋里躺着。”
“是花雁啊?”沈双千里传音:“好妹妹,姐姐我现在不在山上,你白来一趟了。”
“啊?”花雁的小脸瞬间垮掉:“沈长老,你不能这样,我翻了半个山头才走到这。”
她指指手里的信:“我是来送信的。”
“那你放到我房间里吧,我徒弟在,给他就好。”
“好!”花雁马上恢复了精气神。
花雁气喘吁吁地又走了一阵,终于来到了沈双的竹屋前。
“累死。”她喃喃:“谁要是当了沈长老的徒弟,那身材一定胖不了。”
花雁敲门:“有人在吗,我是花雁,是来为沈长老送信的。”
屋里没人应声。
画面来到越千远这里。
竹屋内,水汽缭绕,越千远闭着眼睛半坐在浴桶里,他的睫毛卷翘,像一把小扇子。
越千远在闭气凝神,今天用了药浴,他一边泡澡,一边寻求筑基突破,显然未听到敲门声。
“奇怪,没人吗?”花雁用力推了下门,门竟然还锁上了。
“不行!我不能白来一趟。”花雁捏了粉拳,爬到了房顶上,“看我从烟筒给你送进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房顶上,谁知房顶上有个破洞,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直直地掉落进了房里。
“啊!沈长老为什么不修房顶啊!”伴随着巨大声响,花雁连同屋顶竹子碎片一起掉落在了越千远面前。
越千远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个女子后,连忙从一旁的竹制屏风上拿了衣服,快速穿上。
花雁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连连叹气:“我一定要让我爹给沈长老修房顶。”
她抬起头,定睛一看,这才看到面前站了个大男人,他头发濡湿,只穿了里衣,身后还有个浴桶。
这就是沈双长老的徒弟越千远吗?她不会撞破了人家沐浴吧?
花雁连忙转过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她把信从身后递过去:“这是给沈长老的信,你收好!”
越千远正抱着双臂打量她,听他她这样说,也就把信接了过来。
随后他挑眉笑道:“还是第一次见到送信不走正门,从房顶进来的。”
“你门锁了!再说房顶我会给你修的啦!”花雁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心中羞赧,又不好表现,只好鼓着脸继续背对着他跟他说话。
“没锁啊。”越千远绕过她,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看起来十分轻松。
“啊?这……”花雁更加羞赧,甩开袖子从门跑了出去。
“唉?小师妹不留下喝茶吗?”越千远抱着胳膊对着她的背影好笑道。
“不必了!再见!”
花雁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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