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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2 / 3)

她立起来的边界感模糊掉了?

说句不中听的,后院的女人脱了衣服还不都一样,穿上了才分贵贱呢。

正红只能福晋穿,包括头上的钗,院子里下人的数量,屋里用的是梨花木还是紫檀木,这都是有规矩的。

只要不是个草包,顶着嫡福晋的名头,下面的人就不敢轻看她。

现在这道菜一送出去,福晋再想拿捏李氏就难了。

瞧,李氏笑的更得意了。

四爷的手指轻点着膝盖,头一次为自己的后宅存了隐忧。

很明显福晋还需历练,现在就将府邸交给她打理是否欠妥?

可是看看其余人,李氏和他隔着肚皮,剩下的他连眉眼都记不清楚,更谈不上了解品性了。

一顿家宴四爷食不知味,宝春却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不容易挨到正午,她跑去膳房向周师傅要了碗炸酱面。

周师傅还给她舀上一大勺肉酱,宝春笑嘻嘻拍了顿马屁,喜得他又给添了勺浓汤。

正吃着,苏培盛急三火四跑进来,书房出事了。

原本四爷在里面午休,苏培盛守在外面打盹儿,突然一阵花瓶破碎的脆响,吓了他一跳。

冲进去就见夏蝶捂着嘴跑了出来,满脸泪痕。

宝春赶到时,四爷袍子的下摆还皱巴着,盘扣也掉了一个,他脸色难看,却只是挥了挥手,“无妨,都下去吧。”

只一下午的功夫,谣言就传遍了。

有说夏蝶□□主子不成,反被羞辱。

还有说主子爷强要夏蝶,她宁死不从,砸了花瓶要自尽。

府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宝春不得不佩服这帮人的脑补能力。

夏蝶真蓄意做点什么,干嘛不趁着值夜的时候下手?

青天白日的又是午休,再不济也得换套像样的行头吧?

另一种就更不靠谱。

且不说四爷不重欲,一个月有大半歇在书房,就说他那古板的性子,吃口饭恨不得嚼十下以上再咽下去,少一下都不行。

宝春不信他肯污了自己的羽毛。

又过几日,夏蝶过的更艰难。

洗涮时被宝春撞见过,木桶里脏水浑浊,泡的明显不是四爷的衣服,猜是太监的臭袜子。

放在以前,这活儿哪用得着她一个书房伺候的来干?

傍晚时分,趁着四爷写大字的功夫,宝春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假山后。

那里有个隐蔽的山洞,建府的匠人们偷工减料,空缺出来一块,不贪白不贪,哪个主子也不会特意查石头是空心还是实心。

里面放着木桶和水瓢,这几个月,宝春都是在里面换洗擦身。

太监身体残缺,不喜与人共浴,所以刘全那个小肚鸡肠的同她住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些日子吃喝不愁,宝春浑身养的比以前还白。

腰还是细细的一小把,臀线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胸口也鼓了起来,束胸的白布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一边擦洗,一边盘算着到了冬天可怎么办。

灌木丛忽然传出响动,宝春一惊,止了手上动作。

两个太监拖着一个女人,往草料场的方向去,女人嘴里塞着布条,呜咽声不断,双腿不停乱蹬,消失在了假山后。

宝春匆匆穿好衣服,回去的路上还想着明哲保身,少管别人闲事。

回了书房,四爷站在案台后写大字,宝春凑过去磨墨,心里却惦记着那抹秋香色的衣角。

院子里有人扫地,笤帚带过叶子哗啦啦的,平时没留意的声音此时格外刺耳。

时间一点点滑过,宝春心神恍惚,伺候文房时频频出错,不是研磨时污了手指,就是涮完笔没蘸墨就递了出去。

几次后,连四爷都察觉她不对劲,拧了拧眉,“你今日是怎么了?”

宝春抿了抿唇,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要是四爷不信她呢?

要是问她干嘛一个人跑去假山后,她要怎么答?

可是没时间了……

“爷您去救救夏蝶吧。”

宝春还是跪了下来,把看到的事都说了。

……

夏蝶被救回来时昏迷不醒,前胸和后腰都有被人踢打的痕迹。

四爷派人去查了。

天色完全黑透,没道理专门进宫请御医救一个婢女,苏培盛去街上的医馆请了大夫回来,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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