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张嘴不睁眼,就着这只手吃了半盘葡萄。可能是觉得室内太安静了,林照蕖心里犯嘀咕小蜻今天怎么不劝她少吃一点别凉坏肚子了。 她睁开眼回头正要说话,入目是沈兴时那张不怒自威的大脸,与她只有一指距离…… 林照蕖愣了两秒。 “啊——!!” 她连忙起身,拽着被褥紧紧盖住身子,“你,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话?” “你怎么不说你是,你是谁!” “我一进来你就使唤我,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呢。” 无耻,文官就是巧舌如簧,林照蕖心里默默地骂道。 “我叫的是小蜻……”她不满地说道,尾音拖长,沈兴时听着觉得有些撒娇的味道。 沈兴时轻轻笑了笑,带着春风和煦的温柔,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金疮药,你不是腿扭伤了?” “啊……谢谢,谢谢大伯哥。” “每日三次,我会让人盯着你,别想偷懒。” 林照蕖腾的一下脸红,心里惴惴不安,她觉得沈兴时这话说的太暧昧,他不应该出现在她房里,也不应该开这么亲昵的玩笑。 “真是托了知典的福气才能遇上这么好的大伯哥,这药真好,我都没见过呢。”林照蕖拔开药塞轻轻嗅了嗅掩饰心里的尴尬。 沈兴时嗤笑一声,在寂静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极其突兀,那声音不似平常嘲讽更似对家养娇雀的纵然。 “你托的是我的福气。” 沈兴时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睛像捕捉猎物的雄鹰一样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