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感兴趣。 偶尔理她几下,也是孟向卉和蒋晓兰在挑她的刺。 茶室呆得实在有些闷,宋时晚借口去卫生间,从茶室逃了出来透气。 今天平城的天气不太好,刚下过小雨,整个院子都湿漉漉的。 但后院的月季花开得正盛,雕栏画壁掩映在繁花之间,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有种温润的美感。 宋时晚在廊内坐了会儿,一手支颐,闲闲地望着雨珠一滴滴顺着檐牙滴入面前的池中,惊扰了游鱼。 看着池中游鱼在涟漪间游来游去,她觉得有趣,不禁翘起唇畔。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声稚嫩的嗓音打断宋时晚的思路,她抬起头,薄家那位小叔叔正凶巴巴地望着他。 虽然两人从未有过任何交流,但他的眼神中明晃晃地充斥着对她的厌恶。 不过宋时晚对他那点小心思一点也不在乎,反倒是朝他扬起眸,笑着问“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薄霄宴被她的笑搞得不知所措,顿了顿,继续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朝她扬起下巴“和你有关系么。”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和你也没有关系。”宋时晚笑意更甚。 薄霄宴是薄明丞最小的儿子,是薄家的心肝宝贝。家里人都宠他,还没人这么和他说过话。 他有点生气,又有点不知所措,他气乎乎地“哼”了声,转身打算离开。 “哎,小家伙。”宋时晚蓦地叫住他。 薄霄宴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谁是小家伙”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宋时晚弯起眸,忍不住逗他。 薄霄宴其实对占薄屿辞和薄屿宸辈分的便宜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此时不知怎的,他特别想占这个便宜“你应该叫我小叔叔” 宋时晚忍不住笑。 薄霄宴更生气了。意识到宋时晚不过是觉得逗弄自己有趣,他不想再搭理她。宋时晚又叫住他“别生气呀。我刚见你叫阿辞陪你下棋,他现在在忙,我陪你,怎么样” 薄霄宴顿了顿。 他狐疑地盯着宋时晚,生怕她又是逗弄自己“你会” 宋时晚点点头“会一点。反正我一个人无聊,要不要一起” 薄霄宴眼珠子一转。虽然他不喜欢宋时晚,但赢她几局好像也不错。 薄霄宴带宋时晚穿过两个院子,走到后院的小花园。 眼前的景致豁然开朗,远比偏院的景观壮观美丽数倍。苍松翠竹,怪石嶙峋,潺潺的溪水声珑璁悦耳,随着微风一并拂过。 北方的园林与宋时晚在苏镇常见的并不相同,少了几分婉约清秀,多了几分粗犷的气派。 薄霄宴见她看得出神,不屑地“嘁”了声,似乎是在嘲讽她没见过世面。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凉亭,脸上写满了骄傲“那是我和阿辞下棋的地方。” 宋时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假山掩映间有一方小小的石洞,旁边有泉水缓缓泻下,一座小小的雕花凉亭立于石洞中间。 她随着薄霄宴踩着池中央凸起的石块越过浅池,走到石洞中。从那边换了个角度看向园中的风景,偶有泉水顺着微风吹进石洞之中,怡然惬意,着实奇妙。 凉亭中央摆着玉石雕刻的桌椅,桌上一副国际象棋。 宋时晚简单收拾了下,款款坐到薄霄宴对面。 “你真的会”薄霄宴还是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宋时晚弯起眸“玩两把不就知道了。” “好吧。”薄霄宴扬了扬脑袋,一本正经道,“我是男子汉,先让你一把。” 宋时晚被他故作深沉的模样惹得咯咯直笑。 两人将棋盘摆好,宋时晚先走。 宋时晚的国际象棋是薄屿辞教的,小时候总下不过他,但走法策略倒是和他学了不少,陪小孩下棋,绰绰有余。 眼看自己要输了,薄霄宴唇瓣紧抿,他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我让着你的” “嗯,下把别让我了。”宋时晚弯着眸,吃掉他的国王。 两人重开一把,这回薄霄宴比平时都要认真几分。 不成想,又输了。 薄霄宴不愿承认自己又输了一把棋,催促着宋时晚再开一局。 就这么输了三四把,薄霄宴终于没了耐心,开始和宋时晚耍小孩脾气“你为什么都不让着我我不玩了” 宋时晚故意问“我为什么要让你” “我还是小孩啊阿辞都会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