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官职就像雨后新竹般节节高升,累至刑部尚书、太常卿。 这天下衙到府,窦诞急匆匆唤人替准备衣裳,襄阳公主正着铜镜抹药膏,状好奇道:“你急急慌慌做什么?” “承乾那玻璃的事有静了,让我东市铺子。”窦诞一边脱官袍一边和妻子说话,“你不是嫌屋不亮堂,嫌灯烛味儿呛得慌吗?阿娘年纪大了,冬日怕她出门摔着,只闷在屋子,最近瞧着郁郁寡欢。我想着把咱们家窗户也换成玻璃的,这便瞧瞧情况。” “那也不必如此着急吧,迟一时片刻不打紧。” 窦诞:“承乾的帖子上写了时辰,我不好迟到。” 襄阳公主有些惊诧:“做生还要定时辰,承乾在搞什么名堂?” 窦诞摇摇头,也不清楚。但到李承乾这地位,想怎么做生就怎么做生,没有那么多规矩。 襄阳公主亲手给理了理衣裳:“吧,顺便帮我带面镜子。” 窦诞奇道:“你不是说不喜欢镜子吗?” “确实不喜欢。”襄阳公主想到那几根细纹就生,但不到也觉得不舒服,“不喜欢归不喜欢,买还是要买的。” 窦诞不解:“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买?” “……”襄阳公主在胳膊上拧了一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窦诞:“行行行!” 窦诞按照李承乾给的地址赶到铺子,便这铺子窗户都装上了玻璃,面的样子一览无余,比一般铺子显得清爽许多。 仰头牌匾,念出上面笔力遒劲的三个大字:玻璃铺。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店铺名可真够直白的,转念又一想,或许全大唐只会有这一家卖玻璃的铺子,又觉得理当如此。 了铺子,向二出示了帖子,便被引到头坐下,已有好些人在等着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李承乾为什么同时叫这么多人来。 等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加起来总有三四十个。直到酉时马上就要到了,李承乾才终于带着杜荷和苏琛出现。 们还背着书包,显是一下学就过来了。 李承乾放下书包,笑眯眯和众人打招呼:“各位叔叔伯伯下午好。” 众人了礼,便有人迫不及待地问:“王爷,今日叫我们来可是为了玻璃?” “是哒!”李承乾点头。 “不知玻璃怎么卖?怎么铺子没有?” 这也是大家的疑惑,李承乾不仅叫了一大帮人来,铺子还没有玻璃,叫人摸不着头脑。 “铺子要等几天再上货,今天先给你们买。”李承乾糯糯地说,“我知道你们都很想要玻璃,但是我只有一点点啦,不知道该卖给你们谁,所以今天请大家过来,谁最有诚我就卖给谁。” 至于怎么谁有诚,当是谁出价高啦! 李承乾眨巴着大眼睛着大家,众人:“……” 窦诞笑呵呵道:“你都说了过几天有玻璃上货,我们再等一等也无碍的。” 众人点头,是的是的,们已等了这么久,多等几日也无妨,实在没必要为了早这几天花大价钱。 其中一个斯儒雅的中年人问李承乾:“可限制出价金额?若我们出的金额低于正常价格,郎君也愿卖吗?” 李承乾有点为难,想了一会儿后肉疼地点头:“人无信不立,我既这么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会卖。” 众人视一眼,眸中都露出些笑。们自不会欺负李承乾,但可以用不超过预期的价格买走玻璃。大家也不必争抢,反正过几天还会有货,只是略提前几天罢了。 李承乾嘟嘟嘴,怏怏地说:“你们真的不要吗?这批玻璃不起雾也不结霜,烧起来非常麻烦,以后很可都没有了哦。” 众人:“……等等!王爷说什么?以后的玻璃都会起雾结霜吗?” “当啦,普通玻璃都会起雾结霜,只有这批不一样!”李承乾明白问题在哪了,一扫之前的萎靡,叉腰得道,“那你们现在要买吗?” 众人:“……要!” 剩下的玻璃总共只有十几块,两块一组行拍卖,众人一扫方才的友好使劲出价,最终七组玻璃拍出一千金高价。 李承乾把签好的契约收起来,根据这个契约,将负责派人给们换窗户,们则要按契约交钱。 想到会有那——么多金子入账,李承乾就忍不住咧开嘴笑。 买到玻璃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