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扉间:…… “那件事……咳,与妈妈不相干,”狼狈地清了清嗓子,扉间板起脸,“既然是许诺真子的奖励,爸爸不会马虎了事。” “那我们快快乐乐地去上学吧!” 脚步踢得更高,歌声更加明媚,真子笑容满面,蘑菇头一颤一颤的。 她谨记父母的叮嘱,看见认识的人便元气十足地问好,人们往往温柔地回应她,然后换作恭敬的姿态,向扉间请安。 短短一段路,很快接近了尾声。 校门前,扉间俯下身,为真子理了理刘海,上下打量一番,才颔首道,“去吧,晚上见。” “嗯,晚上见,爸爸工作不要输给妈妈哦!” 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他今天已经输了…… 目送真子与几个要好的朋友走进楼舍,扉间挪动脚步,从偏僻的角落悄悄离开。 有风吹过,卷起早春的樱花,类似妻子秀发的色彩令他不禁驻足,仰望粉红飞舞的天空。 远处的岩壁上,初代目的雕像沉默地守望着村子。 石头是死物,刻不出兄长的神髓,工匠们极尽想象,尽可能还原那份创建木叶的威严,企图震慑诸般宵小。 往旁边几米,手脚架将平整的峭壁围起,噪音阵阵,新的面孔很快就会出现。 木叶村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离去已有两年。 扉间在樱树下出了会神,仿佛睁着眼睛做了个短暂的梦,樱花落了他满头,再站下去,就要和晴光同样发色了。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抖落那些花瓣,只是将它们捧起,轻轻放在一边。 火影楼从不对千手兄弟设防,一方面是没有效用,另一方面,无论初代目在时,还是初代目之后,扉间都是此地的常客。 畅通无阻地走到火影办公室外,他深吸一口气,握上门把手。 没工夫思考大哥的事,当务之急,是要问问晴光记不记得……下定决心,扉间打开房门,阔步走进,若是表情再严肃些,便和审问犯人没什么两样。 “怎么回事,昨晚说好了要一起出发——” 话音戛然而止。 无他,只因扉间看见,火影岩雕出五分精髓的某位站在妻子身旁,那叫一个容光满面。 卸任后自愿远派的初代目看起来非常悠然,长发梳作马尾,约是为了方便干活,穿着耐脏的浓绿和服,大咧咧袒出筋脉虬实的臂膀。 肤色晒深了一些,却显得很有神采,掩去了几条眼纹的存在感。 见到扉间,两人都很喜悦,晴光眉开眼笑,柱间直接露出白牙,豪迈招手,“扉间,来的刚好,我和晴光在讨论砂忍村的事呢!” 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扉间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要泡汤。 然而再怎么憋屈,他也还是咽下这口气,尽职尽责地问道,“砂忍村怎么了?大哥,那边的合作项目由你监督,难道你发现有人意图破坏,引发暴动?” “没有那么严重,”晴光柔声道,安抚着扉间的担忧情绪,“我派去的人定期报告,一切都好,项目在正常运作,何况即便有人作乱,有大哥在,你还不放心吗?” 柱间唔了一声,眉宇紧蹙,艰难地捂住胸口,见状,扉间大惊。 这是爆发了隐疾?还是被人暗伤? “……晴光,”柱间推开亲弟弟搀扶的手,热泪盈眶,对晴光说,“能再叫我一声大哥么?” 晴光:…… 在家听丈夫这么喊,一个不小心,她也被带跑偏了,晴光伸出手指,捏住那张“拜托了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的俊脸,上下晃了晃。 “别闹,柱间,扉间还在等你解释呢。” “唔唔唔,泥哈系巴可阴疼唔等大嘎(你还是不肯认同我当大哥)——” 归根结底,还是认为他靠不住!不愿意从心底把他当亲人! 堂堂族长兼初代目火影,就这样在弟弟及弟媳面前蹲下身,黑线乱舞,喃喃欲哭。 “斑的事过去这么久,也该给我一些信任,真子都愿意喊伯父,怎么晴光依旧不肯改口……” 眨眼间,他已经凭一己之力,在火影办公室开垦出了一小片蘑菇培育用地。 晴光扶住额头,不忍直视,扉间更干脆,两下撸起袖子,把大哥从蘑菇堆里揪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有多严重?大哥,快说清楚,急迫的话,我立即发动人去砂忍村处理。” 时隔一年没见,怎么扉间也学得跟晴光一样,半点尊严都不给兄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