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的玩笑逗乐了忍者们,最先忍不住的是驹野金梨,接着一位青年也发出憋气声。欢乐传播散开,谈判前的紧张氛围消失得一干二净。 驹野疾闪捂住半张脸,驹野草溪抿起唇,柔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通报。 “各位客人,族长请你们前往集会堂。” 模糊的人影映在门纸上,以标准动作候命的忍者用熟悉的嗓音道。 一个苍老不失强健的男声回复,“知道了,你稍等片刻。” 这一定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犬冢流奈暗自猜测,加上探听到的精英卫队,驹野这次派头很大啊……维持着单膝跪立的姿势,数双脚掌经过她的面前,有壮年男性,壮年女性,老人和……小孩? “不要做超出你任务外的事,”驹野疾闪把晴光拽到身后,“快出发吧。” “……是,失礼了。” 嘀咕着站起身,抬首的一刹那,犬冢流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见食指抵在唇边,对她露出笑容的晴光。 ———————————————————— 先前路过的地势稍高的建筑正是犬冢高层的居住地,连同商议族务、处理要事的场所也设在一处。 比起朴素的居民区,集会堂附近的守备更加森严,完美遵从命令的猎犬如幽魂般趋之不散,在庭院里竖起耳朵,审视着陌生的驹野一行。 走廊尽头,印有鲜红家徽的木门左右敞开。 步子还没迈进去,汹涌的敌视便扑面而来,拂动晴光的发丝。 正席上是一位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体型巨大的黑犬伏在他手边,黑犬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脸颊留有可怖的疤痕。 两侧分别坐有八位男子,有的年至花甲,有的不过三十来岁。除却近乎遗传的面纹,他们外露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旧伤,刀砍,火燎,被不知名生物啃食血肉……甚至失去了部分肢体。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曾面临绝命困境,但凭借过人的实力,他们最终死里逃生。 从鲜血中走出的忍者,一偏头一侧目,皆会释放出摄人的气魄。 这一瞬间,神盔卫队屏住了呼吸,驹野疾闪与驹野草溪各伸出一只手,交叉护在晴光身前。 “居然还有小孩子,真是荒谬……” 居高临下的人群中,传来这么一句话。 驹野疾闪的反应最敏锐,他立刻锁定住语含讽刺的男人,用辛辣的眼神扫视他的面容。 “驹野带着友好的意愿前来,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吗?”他抬高声音,质问在场所有人,“这就是犬冢的器量?不惜树立新的敌人,也要爱惜那微不足道的颜面?” 即便不运用查克拉也如雷贯耳的嗓音,使得室内鸦雀无声。 半晌,现今的犬冢族长,犬冢崇大笑起来。 “疾闪老哥,别这么严肃!我们听说过你当年的事迹——为了救出被敌人抓走的同伴,你以身作饵,与十数名忍者战斗也不落下风……像你这样强大又重情义的忍者,正是值得钦佩的对象。” 驹野疾闪哼了一声,脸色稍霁。 “还有‘面具神医’,”犬冢崇转向褪去和善的驹野草溪,“若不是她出手,恐怕犬冢的忍犬都会死于十年前油女散播的沼地热,自那时我便立下誓言,只要有‘面具神医’在,犬冢就绝不会与驹野作对。” 族里的年轻人不曾经历那场可怕的传染病,老一辈人却心有余悸,再回首看始终不温不热的驹野草溪,刺猬般的气焰收敛了不少。 扫了一圈被敲打后的族人,犬冢崇收回视线。 “能派两位来,我们充分领略到了驹野的诚意,想必二位是有重要的事传达。” “这次离开无尽之森,自然不是儿戏,”驹野疾闪眯起眼睛,“只不过,崇老弟啊,要与你交谈的人不是我们。” 以为出使两名长老就够有排面了?别小瞧如今驹野的决心,准备好大吃一惊吧。 仿佛两扇不再阻拦历史洪流的闸门,驹野疾闪与驹野草溪拱手退让,让初升的太阳弥散活力。 姿容秀丽的女孩走上前,迎着四面八方的错愕气息,端坐在犬冢崇对席。 “想与您交谈的人,是我。” 随着晴光入座,驹野的人员也依次坐下,俨然形成唯其马首是瞻的势头。 “我记得上一次介入的驹野族长,自称驹野髯星,”结束了初见的审视,犬冢崇对昂首挺胸的晴光说,“那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忍者……小姑娘,你与驹野髯星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