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再到处飘,等到时辰合适,设坛起法,看能不能让她清醒过来,想起自姓甚名谁,因而亡。” “你也有铃铛,刚才和阴差PK的时候怎么不用?”于天雷朴素发。 张道简把红绳放回文化衫里,环顾四周,再幽魂之物,这才放松下来,又恢复病恹恹的懒散:“当然是我PK不过人家,招魂铃源于地府,他是正统,我是山寨。” “不能这么说,”于天雷认真纠正,“铃铛又不是你做的,侵权的是你师父。” “……”这话都没法接,张道简也就不接,第一次认真打量屋内四位,“还是说说你们吧,方神圣?半夜遇鬼,又见阴差,现还能神采奕奕,绝非凡人。” 这要怎么解释?说旅途要我们跟你成为阵营? 好像也不是不,罗漾、于天雷、武笑笑还想说辞呢,方遥的“旅途”两个字都已经说出来,却被突然划破空气的尖叫打断。 “啊啊啊啊——” 那声音隔壁,分明是张秋萍。 张道简第一个冲出叁零伍,奔向叁零肆。 仙女小队紧随其后。 但隔壁叁零肆并没有张秋萍,老板娘叁零壹,只是尖叫声沿着贯通的墙壁,一路从叁零壹直抵叁零肆。 “我的墙啊,谁干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仙女小队:“……” 从罗漾喊老板娘来,再到撞鬼、遇天师、斗阴差,全程都叁零伍完成,以至于仙女队长已经忘自把人家“四个单人间”改造成“一个四人间”的事迹。 墙壁的题最终花钱摆平,也多亏旅途为贴合游客人设,他们置换头的同时,也随身携带一些钱物,四人拼拼凑凑,才让张秋萍勉强消气,当然这间也多亏张道简帮忙说和—— “姑姑,他们撞鬼已经很惨,你收个成本费就好啦。” “谁说拿着铁锤铁锹入住客栈就是坏人?他们不光砸墙,也帮我砸阴差,不然我能都没机会这里跟你说话。” “怎么又骂我,我哪能预料到这回来的阴差这么厉害……” 小青一顿和稀泥,墙的事儿总算告一段落,张秋萍也是爽快性子,气头过,又想起曾答应过罗漾四人,要让自侄子帮撞鬼的他们去去晦气。 不过现不止四个住客,张秋萍觉得自连同整个槐园客栈,都需要亲侄子找个合适时辰,开坛做法,除凶净气。 自家的事,张道简当然一口答应。但当张秋萍追井尸体到底是谁,究竟什么恩怨孽债,又被青敷衍过去。 罗漾倒是能理解他,一百多前的事,现张翠云已走,尘归尘,土归土,有自这么一个张家后辈知道祖宗们曾造过什么孽就,再说张秋萍,徒增思虑。 “,你不愿意讲我就不,”张秋萍没追根究底,“但是十前我明明挪开过那口缸,那时怎么没事?而且你当时场,都没发现井里有题。” 老板娘对侄子的“道”很信任,所以最初罗漾他们讲井里有鬼,她才一口否认。 “我刚刚下去看,封井之人用点障眼法,藏住尸气,让我误以为水缸镇压的只是井下的浊气,改风水的,我才催着你把缸放回去,”张道简说着说着,就开始卖惨,“而且十前我才多大,十七,十七岁的孩子马虎一次,玉皇大帝都会原谅的。” 玉皇大帝有没有原谅不清楚,总之张秋萍很吃这套,不再计较侄子的马虎,反而关心起有没有和阴差的交锋里吃亏,话里话还劝他不要什么闲事都管,自的安全最重要。 张道简嗯嗯啊啊,那叫一个乖巧,直到张秋萍被客栈员工叫走。 客栈里不少人看见曾羽鸣躺井边,结果转眼人没,只剩血,现闹得沸沸扬扬,她得去处理。罗漾估计张翠云尸体从井里漂浮出来的情景,只有他们几个看得到,因为员工并未提及,如果那个恐怖画面客栈里的人也能看到,早该闹翻天。 等到张秋萍离开,张道简才逃过一劫似的松口气,但也对十前的失误有些懊恼:“那时候我下山回来探亲,师父没跟着,如果我师父,绝对不会看走眼。” 这是轻天师第二次提及自师父,罗漾忽然有些好奇:“你师父……” “云游四海去,”张道简摊,“所以别指望他老人家,就算遇见再凶的鬼,你们也只能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