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白玩了。 井里如果有张家鬼,鬼大仇已报,动机再出来。 井里如果是别的鬼,老板娘早就挪开过水缸,当时什么不出来? 罗漾矛盾纠结,方遥若有所思,武笑笑陷入苦想,只有于天雷一顿盘逻辑,猛然醒悟:“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那么剩下那个再难以置信,也是现实,所以真相就是还有第二个红衣人枉死在这座宅子里,不是被扔进井里那个,是另外一个!”散发着忧郁气质的英俊眼眸,认真看张秋萍,“老板娘,再想想祖上还有有其他被害的姑娘?” 罗漾、方遥:“……” 武笑笑:“……”福尔摩斯听完如果不过来揍人,张秋萍可会帮他动手。 就在于天雷问完,而大家都说话的时候,房间门窗忽然“砰”、“砰”,接连关闭。 屋内灯光一瞬暗了大半,空气里的湿度陡然上升,呼吸间鼻腔都像粘黏水珠。 “这是怎么了?”张秋萍茫然四顾。 音还未落,一个大红身影已经出现在五人面前。 垂着头,散乱发髻遮着惨白的脸,唇上一抹嫣红似血,身穿被水浸透的喜服,金丝线绣着凤和牡丹,本该喜庆的纹此时只显得凄厉。 张秋萍的血色霎时退去,现在想不信都不行了,猛鬼来按头,这谁遭得住,小腿打着颤地踉跄退。 她这一退弄出动静,红衣人也动了,拖着湿漉漉的身躯,一步步走五人。 张秋萍拼命捂住嘴,似乎怕忍不住的尖叫带来更可怕果。 罗漾和于天雷已经重新启动【人鬼用通天锤】和【正气之锹】,各自将“兵器”紧握手中;方遥不动色上前半步,站位上成即将与鬼短兵相接的第一站,武笑笑则选中物品格里的防御道具,随时可以使用。 鬼脚下一顿,忽然抬起头。 不是狰狞鬼面,也不是骷髅白骨,就是一张苍白又凄厉的人脸,双眼含恨,死不瞑目。 这一刻,罗漾除了感到恐惧,似乎也感到那未曾消解的恨与怨,爱与憎。 可是鬼抬头并非看他们,而是看门口。 同一时间,门外走廊响起缥缈的摇铃。 紧闭的门扇悄息打开。 一个比门都高的巨大黑影走了进来,他不需要弯腰,上半身穿墙而过! 不似人的高,至少米五,头顶已快到天花板,身穿诡异长裙,脸也被头戴的东西遮着,手里拿着一把纸伞,伞边缘挂着一圈铃铛,随着他的移动,叮当作响。 仙小队,连同方遥在内,所有人都在铃铛里僵住,那音仿佛不经过耳膜,直接碰到灵魂,带着黄泉路的阴冷,轻轻一触,就将他们的魂七魄冻结勾走,亦或就地敲碎。 鬼发出凄厉惨叫,在铃里痛苦挣扎。 张秋萍忽然转过身,背对鬼和黑影,也小催着罗漾四人:“赶紧转身,别看,这是阴差来勾魂。” 阴差? 罗漾下意识又看一眼,明明那身影被浑身穿戴遮挡得严严实实,不存在“对视”或者“被对方看见”这种直观感受,然而只这一眼,确实说不出的头皮发麻,有一种魂要被勾走的悚然。 阴差对屋里的五个活人熟视睹,只踏着伞铃来到红衣鬼面前,手中的伞微微前倾,好似要将鬼罩入伞下。 鬼哀嚎渐弱,红衣连同身体都开始变得虚幻。 竟真让张秋萍说中了,这是阴差勾魂? 罗漾震惊得忘了转身,一时想,如果鬼被阴差勾走了,他们还要怎么解开鬼之谜,难道要追着阴差去地府?一时又想,张秋萍见到鬼怕得面血色,见到阴差反而那么慌了,难道她曾见过“阴差勾魂”,所以一下子就认出,并且知道阴差不会像鬼那伤害活人? 眼看着鬼即将消失,只剩一点缥缈如烟的红色轮廓,门口忽然出现第二个身影。 这次是正常人了,正常身高,正常貌,连穿的都是景区里二十块钱一件的文化衫,印着“张怀古镇”四个闪亮大字。 “张?!”仙小队压根一个人听话转,所以这会都看见了门口身影,于天雷更是错愕出。 这不就是景区彩票点那个卖他刮刮乐的青张? 还是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但病恹恹的子一扫而空,他冲进房间与阴差对视而立,神情端正,目光定然